温水笙看孟璇,发现她难得没有流露出那么明显的不满情绪,或许是因为刚才的那一番话真的起了作用。
这样最好不过。
既然要断, 就断的干净痛快点。
陆阳赫问:“既然是像糖果纸这样小的线索, 那要怎么找出最后一个死的‘我’……似乎完全没有头绪。
白翰:“扬子才死呢, ‘我’暂时还很安全, 我们可能要先搞清楚另一件事。”
他走到床边,叫醒了绑了满头绷带, 正在睡觉的管家:“你日记本里的内容, 会和别人说吗?”
两本不同的人写下的日记本,前面的内容却是这样的高度相似, 一定要有理由。
管家迷迷糊糊地起了床, 老实回话:“自己写的日记,为什么要和别人说?这又不是值得分享的东西。”
白翰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 突然挑了下眉:“你保证自己没有给别人看过自己的日记本?”
管家点头,还笑了下:“我保证, 但其他的都是小孩子嘛,他们可能偷偷地溜进来, 觉得好奇就看了下。”
白翰认为这个可能性一点都不高,其余的地方暂且不说,光是管家房间门上的锁都有好几把,不是几个孩子能搞定的事。
再者,那个孤儿确实没有理由每天照抄管家的笔记。
欧严说:“那你知不知道, 有人的日记上写的内容和你前半部分写的内容一模一样?”
管家看上去也很迷茫:“我不知道啊……我又没有翻别人日记本的习惯,即使有人真的觉得抄我的日记有趣,我也不会知道吧。”
欧严把自己问哑了,觉得这人说的还挺有道理。
他把舞台还给白翰。
“那我也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管家。”白翰突然站了起来,围着床走了一圈:“你是鬼,这件事你知道吗?”
管家愣了下,整个人像是突然死机了一样,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着白翰,脸上的表情都被绷带遮住了,看上去非常痴呆。
周围一片死寂,温水笙控制不住地瞪大了眼睛。
在白翰走的时候,他也在床边观察过,管家身上并没有那一股阴冷的气息。更何况,如果管家是鬼,那么已经变成鬼的扬子又怎么会杀管家?
沈汀听的冷汗直冒,掐着自己的手心才没尖叫出声。
管家居然是鬼,那他们刚才单独和管家还待了那么长的时间,简直是胡来。
他再看旁边的孟璇和杜银,觉得她们简直是要直接晕过去。
杜银的反应最大,面如金纸,整个像是筛糠一样,疯狂的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