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句话,倒也没被很多人听到。
白翰没应,只歪头笑了下:“走吧,去顶层。”
白忠强只觉得自己忍得离完全爆发,也是差不了多少了。
他脸红脖子粗地跟在白翰后面,把雪白的地砖都踏的作响,看着在发抖的杜银,火气泄了个小口,大骂道:“你到底在怕什么?不忠不孝的是他白翰这个畜生。”
杜银没答话,看着白翰的背影,只越看越恨,越看越气。
她当年交换沈汀和白翰果然是对的,他白翰根本就是骨子里的冷漠,凭什么一生来就有那么多好东西?
电梯终于到了顶层,白翰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拉上了门。
白忠强已经气得在喘粗气,满头热汗,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好好好,你白翰想的倒是周到,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你可真有本事,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
白翰挑了下眉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透明存封带,放在桌面上:“里面的是我的头发,如果白先生不信我的话,自己可以随时去做亲子鉴定。”
他伸出一根手指:“因为我不擅长解决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接下来的事,我只想处理一次,一次说通了,以后就免得纠缠了。”
白忠强脸一沉:“你又在装神弄鬼什么?”
白翰:“我想了下,没找到稍微委婉点的说法,所以我就直说了。
他直直地看向白忠强的眼睛,很轻地笑了下:“我并不是你和杜银女士的亲生儿子,当初我和你们的儿子,被抱错了。”
看他快刀斩乱麻过掉这段糟心剧情。
白忠强瞬间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艰难地消化着白翰的话。他下意识看向杜银,却发现杜银半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他难以置信到了极点,怒极反笑,用力地扯了下杜银的胳膊:“你他妈……怎么回事?”
杜银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眼泪先掉了下来,她抬手沉默地用手抹着眼泪。
白忠强的脸色瞬间变了,千滋百味涌上心头,之前纯粹的愤怒被淹的一点都不剩。
他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没有一点起身的力气。
白翰没动:“你相信了,这就是最好的情况,我也不需要在第一步上多费口舌。但你也不用担心,你的亲生儿子现在过的非常好,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沈家的独子——沈汀。”
白忠强听完在沙发上愣了好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沙哑而又疲惫的话:“不可能 。”
白翰歪了下头,很困惑。
才表扬了这第一步是踏出去了,结果还是没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