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样被人摁住,是傅易寒从没有过的经历,以前再玩得好的朋友也只是勾肩搭背而已。
慕晨手心很软,手心的温度比他低些,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湿湿的,铺洒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被空气吹干后又泛起丝丝凉。
傅易寒没深想这古怪的感觉,跳过第一个问题:“没拆。”
蓉城一高是市重点高中,学校学习氛围浓厚,但偷偷摸摸谈恋爱的小情侣并不少,慕晨入学以来经常能在桌洞里发现有着漂亮图案的信封。
但由于他从未给过回应,近年来收到的情书已经比之前少多了,新转来人高脸帅的傅易寒就成了大家追逐的新宠。
听到傅易寒的回答,慕晨有些高兴,支起身体:“真的?为什么没拆?对恋爱不感兴趣?”
“那你为什么没拆?”傅易寒反问,借着从抽屉拿书的动作收回手。
偷偷扣下的手没了,慕晨有些可惜,却还是认真回答了傅易寒的问题:“我不拆是因为我心有所属,我是个专一的人。”
当然,他这句话就是放屁,以前不拆是没开窍嫌麻烦,喜欢上傅易寒之后才是真正的“守心如玉”。
傅易寒勾起唇角,随意笑了笑,显然并不相信这句话。
他认识慕晨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根据接触了解以及和其他同学的交流,可以知道慕晨是个很有玩心的人,走得近的朋友都是男孩子,心有所属自然无从谈起。
他把慕晨的话当做玩笑。
慕晨被他挑唇轻笑的模样笑得勾了魂。
傅易寒有一副得天独厚的优越五官。
他是双眼皮、桃花眼,瞳仁颜色很深,乍看多情,细看却有几分冷清。眉如墨画,鬓若刀裁,鼻似悬胆,唇不厚不薄,色不浓不淡。
哪怕他性情温和,无论谁都跟他搭得上话,依然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让人觉得他不该坐在吵吵嚷嚷的教室,而应该在安静空旷的礼堂里弹琴。
“傅易寒,你会弹钢琴吗?”慕晨忽然问。
傅易寒没想到他话题这么跳跃,愣了下点点头:“会一点。”小时候学过几年。
慕晨露出个灿烂的笑,刚要开口。
“——慕晨,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马上上课了!”
不用问,这搅人好事的不是别人,就是齐清桓!
慕晨当做没听见,下一秒上课铃紧跟着响起,让他想要继续聊下去的计划彻底泡汤。
他不高兴地抿抿唇,语气带点委屈,对傅易寒道:“中午等我,一起去食堂。”
傅易寒理所当然地同意了。
他转学来和褚长安是同桌,之后就一直跟他们一起吃饭,慕晨其实没必要多此一举提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