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筝哼道:“都是借口。”
“那老奴去请辰王回来?”郑喜试探道。
“罢了,让他躲一段时间的懒吧,以后有他忙的。”
苏宰相受伤告了一段时间的假,还有那些受伤的臣子,他可以趁机把权力收回来。
等苏宰相致使,这个宰相之位就暂且让辰王来坐吧。
*
司行简去庄子上,确实也有躲懒的意图,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闲散王爷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他在寿宴上做的那些,是为了一劳永逸,而不是自找麻烦。
后续的事就应该皇上来操劳。
时隔两个月,司安珵又回到了庄子上,这里的小伙伴们还记得他。
他除了每日读书写字,还会跟着小伙伴们一起去拾麦穗、放牛,只不过他放的是灰灰。
他身上丝毫没有世子的娇气,只有着孩童的好奇,经常会和庄子上的孩子一起在田野里乱窜。
不到一个月,他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就被五月的阳光染了色,像是被抹了一层蜂蜜。
司安珵并不为自己晒黑了而感到难过,他觉得自己长高了一点点,而且他还学会了放驴种菜!以后,他就可以种茶树挣钱了。
踩着斜阳,司安珵牵着灰灰回家。
他斜背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水囊和枇杷、梨子、枣等果子,他每天出门都能收获满满地回来。
尽管大家都知道这是王爷的庄子,小世子什么也不缺,但喜爱之情让他们都忍不住投喂这个惹人喜爱的幼崽。
司安珵把枣子洗干净,拿给爹爹吃,又把枇杷放到一边,等着爹爹给他剥。
“皇伯伯差人来请了,我们要回去吗?”
司行简问:“你想回去吗?”
司安珵很为难:“阿树说,六月六会很热闹。”
“六月六,晒谷秀。”按照习俗,这一天除了要晒粮食、晒衣服书籍之类的,还因为才收获了新粮食,还有各种瓜果,各村庄就会举办聚会,也是顺便祈求余下的日子风调雨顺,庄稼丰收。
司行简就道:“那就等过完六月六再说吧。”
“那安安的生日就在庄子上过了?”
“怎么,你不喜欢?”
司安珵:“不是不喜欢,就是……那皇伯伯怎么办呀?”
“那你想回去吗?”
“爹爹在哪里,安安就在哪里。”
司行简曲指敲了下崽崽的脑门,笑说:“小滑头,那就留在这儿吧。”
六月初一,司安珵的四岁生辰。
司安珵从早上醒来就很期待,这是爹爹为他庆祝的第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