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喜提醒道:“是从小世子回到王府之后,辰王才有所改变的。”
您把人家唯一的儿子抢了,还指望人对你恭敬亲近吗?
司行筝也想到这一方面,就有些心虚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当年辰王也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愿……”
郑喜小声道:“您是皇上,就算不愿,也不能表示出来啊。”
司行筝斜睨郑喜一眼,语带警告:“你也跟辰王学?”
“老奴哪敢和辰王比啊!”
就算司行简对他与原主迥异的行事作风不做任何解释,别人也会自己找到理由。
*
司行简回到王府后,就问崽崽:“偷听到了多少?”
“安安什么都没有听到!”司安珵立即否认,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样说就像是不打自招,又改口:“安安在睡觉,没有偷听。”
司行简也不在意,只道:“若是你睡梦中听到了什么,可不要跟外人说。”
司安珵纠结地对着手指,心虚地承认:“安安听到一点点,可安安不是故意的。”
他用两根食指比出了很短的一截距离。
司行简“哦”了一声,并不主动问崽崽听到了什么。
如他所预料那般,小团子心里根本藏不住疑惑,吞吞吐吐地问道:“皇伯伯为什么会对爹爹生气啊?”
“因为爹爹说的实话,他不爱听。”
司安珵努了努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又问:“大皇子和皇后娘娘怎么了?爹爹想要谁的命啊?”
司行简并没有替皇上遮丑的意思,对崽崽如实道:“大皇子并不是你皇伯伯的亲身孩子,将来不能当皇上。”
“不是皇伯伯的孩子?”司安珵一时无法理解,想了一下又问:“那他是不是就不是我兄长啊?”
“嗯。”
司安珵恍然大悟:“难怪他不喜欢安安呢。”
司行简失笑:“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就算他是你兄长,也未必会喜欢你。”
“大家都很喜欢安安呀!”司安珵语气很理所当然,“尤其是爹爹和皇伯伯,一家人只会更喜欢安安。”
所以如果大皇子不是他的亲兄长的话,那么对方不喜欢他似乎就可以理解了。
司行简:“哪有你这样自恋的小孩?”
他决定让崽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就道:“将来你皇伯伯肯定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他们可不一定会喜欢你。”
“为什么?”司安珵有些震惊地反问,似乎不喜欢他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