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简耐心听着,不时应和夸赞两句。
他心里却在盘算着:这都五天了,怎么程五还没个信儿。
司行简这几日又没有去上衙,只等着程五的审讯结果,他打算借此和司行筝谈判,顺便把那烂摊子交给对方处理。
他又不是皇上,发现有问题就足够了。若是他插手解决,只会惹人猜忌。
本来麻烦的事他就不喜欢,更何况这事费力还不讨好。
只是他没有想到,程五和青山两个人,都没能问出点有用的话。
明日又要上朝,他今日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司行简并不怀疑程五在此事上会不尽心,但他有点质疑程五的能力。
程五和青山审问的女子名叫怜儿,这名女子原本是程五的父亲程二老爷带回府的姬妾,可她不久就和长亭伯,也就是程大老爷纠缠在一起。
这个时代,男子互赠、共享姬妾是寻常事。
可关键是程二老爷把怜儿当成心尖宠,并不乐意。
在把怜儿带进府两个月后,程二老爷死了。长亭伯府对外的说法是,二老爷是病逝的。
出事时程五不在府里,他接到父亲病逝的消息才赶回来。程五对程二老爷的生死并不在意,可他回来后才知道他母亲不知经历了什么被吓疯了。
还有他的一个庶妹,磕到了脑袋,变得半死不活,偶尔醒来也表现得如同懵懂稚子。
他查过之后才知道,府里的许多事全都是这个叫怜儿的姬妾在作妖。
程五想把人杀了,为母亲出气,可是长亭伯父子都护着她,加上他察觉这事还有不少疑点,就忍下了。
当时程五就很不解地问原主:“长亭伯府一无权势,二无银钱,她有这般手段,怎么就盯上长亭伯府呢?”
原主的回答是:“或许,是她或背后操纵之人和长亭伯府有仇?”
但司行简却觉得,对方盯上的不是长亭伯府,而是辰王府。
只是辰王府戒备森严,不像长亭伯府这样满是漏洞,所以对方就对能和辰王扯上关系的程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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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行简见到一脸倦色的程五,就问:“情况如何了?”
程五苦涩地笑笑:“从未见过这般嘴硬的人,男人都受不住的刑,她硬是撑过去了。她宁愿死都不交代,前两日要不是没怎么让她进食,她能把自己的舌头都咬碎。”
司行简应了一声,抱着兰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吩咐道:“把人抬到这儿来,我见见。”
程五不明所以:“抬到这儿?”
“莫非你还要我去地牢不成?”司行简反问,语气是相当理直气壮,还带着点嫌弃。
程五扯了下唇角,哼道:“讲究!别把人折腾死了。”
司行简:“死就死了,又不是只有这一个突破口。”
程五和青山用块布把人从地牢里挪上来,丝毫没有顾忌她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