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商税也是差不多的算法。
这对司行简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就是回归方程吗?
只是他知道的关于种植、产量等的知识和理论,可能与这个世界的实际并不相符。
所以他去庄子上,除了陪崽崽玩,也向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农了解了不少相关情况。
司行简也不需要算出具体的数值,只需大致算出哪个州的数据悬殊就可以了。
这就更简单了。
他把折子写好,进宫去接崽崽,顺便把折子递上,再顺便告个假——明日本王不想上朝。
司行筝接到折子,不觉得这是辰王查账的结果。
辰王只在户部待了两日——这还是只要人去了就算一天,真要细究起来,辰王两天只看了账册不到四个时辰。
这能看出来什么?
可他一看折子上的内容,就差点惊得把折子丢在地上。
折子上没有请安的话,每一句话都是言之有物的。
司行筝不知道辰王是怎么算出来的,还是之前就私下探查过,但这份结果,和他了解到的情况没有太大的出入。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辰王呈上这样的折子,无疑是会引起君主的忌讳和猜疑的。
若是前者,辰王的聪慧简直已非常人能及,以前的表现都是在藏拙;若是后者,那辰王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觑,而且辰王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被瞒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察觉任何异样。
这样的人,若是不甘心为王,那……
即便他是辰王的兄长,也难免生了几分杀心。
“你……”司行筝艰难地开口,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司行简抬头,回以询问的目光。
对上这样的目光,司行筝忽然就不想用任何旁敲侧击的试探,而是直接问道:“这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做到的?”
司行简大致解释了一下。
司行筝就发现自己只懂了三四成,可他也能明白这是多难的一件事。
正在拼积木的司安珵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就放下了手中的木块,合掌连拍几下,开心道:“爹爹真是太厉害了!”
司行筝把折子放到一旁,笑问:“你听得懂么,也知道你父王厉害?”
司安珵很是理所当然地答:“就是听不懂,才觉得爹爹厉害啊!要是安安都能听懂,那肯定是很容易的事。”
司行筝:真是好有道理!
他又看向司行筝,试探中带着几分真心的求教:“那辰王对此可有什么解决之策?”
司行简伸手点了下茶案上的白玉杯,似乎答非所问道:“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