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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推出来,一是试探他是否会徇私枉法趁机勾结大臣,二是让他背锅拉仇恨。

说不定还要以他公务忙为由,企图把崽崽接走。

成年人的世界,真是充满算计。

果然幼崽才是最治愈的存在。

司行简到了偏殿,总算能坐下了。

见司行筝说的与自己意料得差不多,他便答得十分应付,几乎把不耐烦摆在脸上。

司行筝心中已经对辰王这样的不敬之举生了怒意,可他还是眼里带着笑,有些温和地问道:“怎么?是身体还未养好吗?”

司行简恹恹地吐出两个字:“饿了。”

没有料到他会给出这个答案的司行筝愣了一下,吩咐人送些糕点来。

“不必了。”司行简站起身,“我回去和崽崽一起用餐。”

等他出了门,习惯了掩藏自己真实情绪的一国之君才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

作为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十多年的老人,郑喜无疑是最了解皇上喜怒的人,他自能看出喜怒不形于色的皇上,什么时候是真正心情愉悦。

他见了皇上的笑,心下大惊,忍不住猜测:陛下莫不是听惯了吹捧之言,偏喜欢看人冷脸?这有些太……

郑喜正忧心忡忡,就听皇上又吩咐道:“有没有点眼力见儿?把食盒给辰王送去,还有朕的披风。”

郑喜:皇上真的没救了。

而司行筝则想的是:看辰王穿得那般单薄,怕不是又想称病不上朝不去户部?朕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司行简见郑喜送来的食盒和披风,倒是接下了,但他没有用。

不拒绝,是不能拂了皇上的面子;不用,是因为他不需要。

三月初,天还冷着,大多四五更来上朝的大臣们都穿着夹袄,甚至乘着马车,而司行简只穿着里衣和朝服。

衣着轻便的他看起来有些羸弱,但若有人看了他上马时干脆利落的动作,以及坐在马上丝毫不被料峭的春风影响的优雅身姿,就会知道羸弱什么的,都是错觉。

司行简骑着马,很快就越过几辆慢悠悠的马车。

有年长的大臣听到马蹄声,撩开帘子,看着那个风度翩翩的身影远去,忍不住感叹一句:“这便是年少啊!”

等老了便知不保养身子的痛苦。

司行简:本王怎么可能会老?

司行简回到王府时,就见崽崽一手拿着书、一手背在身后在院中慢慢踱步。

一看崽崽这副故作老成的模样,他就有些想笑。

司安珵在院中就是为了等父王下朝,因此在转身时余光瞥见这个熟悉的身影,便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司行简接住崽崽,问道:“用过早饭了?吃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