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能忍受别人用轻飘飘的语气提起他师父,尤其这个人还是司行简。
权惜鱼下意识地觉得司行简不能用这样不尊重的态度说起师父。
司行简眉梢扬了下,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他的情绪并没有因权惜鱼这略微奇怪的语气产生一丝波动,但权惜鱼却很正经地道了歉。
“我就是想起小时候的事,心里有点不痛快,不是冲你。”
权惜鱼想:那是他师父,和别人又没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要求别人和他感同身受呢?
权惜鱼不知道的是,曾经在某个世界,另一个他的师父也是司行简的师父。
司行简隐隐想起了点什么,但他并不是一个恋旧情的人。
对他来说,那些人和事已经翻篇,都成为了过去式。
要是有缘,就能再遇见,他也是当陌生人对待。要是脾气合得来,就好好相处,不然就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又不是他家崽崽,还要他费劲去找、精心养大不成?
现在的崽崽只是一只懵懂蛇崽崽,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在最在意的父亲心中的特殊地位,不然他肯定得意地把尾巴翘得老高。
*
权惜鱼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吊儿郎当,他带着怀念和几分恶趣味,用调侃的语气说:“我小时候还以为这是神仙,许愿就能成真,就把画挂在床头,每天都祈祷,还烧香摆贡品……”
司行简:“……”
很好,他成功地被膈应到了。
权惜鱼把画重新收好,递到他面前,“既然画的是你,那这画还是你处理吧。”
本尊在这,权惜鱼总觉得自己再收着这幅画似乎有点怪怪的,哪怕这是师父的作品。
司行简面色平静地接过,看不出嫌弃和别扭,但他事后就把这画烧了。
要是他不知道这幅画,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但现在他既然知道了,甚至还亲眼所见……实际上,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有想把这画毁了的念头。
既然权惜鱼把画交给他“处理”,那他就不会再收藏。
他要是想看自己,直接照镜子不就好了吗?反正那画也只有一双眼睛比较像。
处理好这幅画,又简单和这道观里仅有的两个道士打了招呼,司行简就带着崽崽和兰兰去山里转了转。
权惜鱼嫌山上没有网,饭菜清淡没有肉,连午饭都没吃就下山了。
司行简几乎把整个山都逛了一遍,确定这里没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又把崽崽的身体安置好才离开。
他给崽崽身体所在的房间设了几层防护,既有科技的,又有玄学的,之后他还是不太放心地给太安道长留了一沓符。
崽崽在山里吸收灵气吃到撑,整条蛇都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