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月子中心才有管事的人来处理这乱糟糟的场面。
司行简看着堵着盛一帆路的几个人慌乱地离开,然后盛一帆被吴嫂扶到房间里,他没有去找周母的麻烦,而是先处理了监控,再去向月子中心要说法。
他是掏钱的人,对方这种不作为的态度显然不能让他满意。
他条理清楚地提出月子中心作为商家没能尽到的责任,并且列举了相关法条,一副想要打官司维权的架势。
负责人有点慌了,就提出补偿想要息事宁人:“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们不对,您看,这次给您免单怎么样?”
司行简沉吟片刻,带着几分无奈的妥协口吻说:“竟然你们这么有诚意,这事就算了。”
其实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要是真的把这件事闹大,固然会影响到他们的品牌名声,但其实对盛一帆的影响更大。
像这种沾点桃色的事件,社会舆论总会对女子更苛刻。
可要司行简什么都不做,吃这个哑巴亏,这又不是他的性格。
对于他不喜欢的人或事,他一直是锱铢必较的。
那些钱还不如给崽崽当奶粉钱。
*
周天羽的母亲被那天的事吓到了,之后再也没敢来找盛一帆的麻烦。尤其是在她听说盛博文疯了之后,更是逃到国外去休养。
盛博文的病情“加重”了,只能转到专业的精神病院去。
审判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其实是清醒的,但没有人相信,因为好多人见到他掐自己的脖子、挠自己的嘴巴,有时还把头埋进水里。
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装疯还是真的疯了。
司行简听杨殊说起盛博文的那些惨状,只是随意应了一声,遵守承诺地让杨殊和家人告了别。
他没有去看落水狗的习惯,他只是对精神病院说明盛博文的情况——盛博文不仅有自残倾向,有时发起病来谁都不认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手。
之前盛博文为了逃脱法律制裁的谎话,现在成了束缚带,把他牢牢绑在那一张病床上。
也不知道他清醒的时候,会不会后悔。
这些无关的人,在司行简那里不值一提。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崽崽。
兰兰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身体,现在崽崽的身体又成了个睡美人。
而盛一帆养好了身体,又摆脱了渣爹,还分到了不少财产,她眼前再没有什么大麻烦。
所以,是时候谈论一下崽崽的归属问题了。
司行简戳了下崽崽,“要不带着你去谈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