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司行简再一次重复:“她情况特殊。”
盛一帆之前所有的生理反应都消失,现在就算醒来了,她也是慢慢恢复的。
那医生没见过这种情况,犹豫了一下,对那位护士说:“让我来解释。”
特殊情况,应该特殊照顾。
而且他作为医生,能见到这种特殊的案例,怎么能轻易错过?
司行简最终被允许进入产房。
医生又和司行简沟通了不少情况。
快到医院的时候,那医生忽然想到不对劲的地方,就问:“你是她的家庭医生吗?”
不然,怎么会了解这么多?那孕妇的家属呢?
司行简答:“我是孩子的父亲。”
这话,落在别人耳朵里,就难免理解为他们是夫妻。
虽然这两个人看起来有点过于年轻,但也有可能刚达到法定结婚年龄。
真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呢,不然孩子的爸爸也不会了解这么多妇产知识吧。
医生和护士不约而同地想道。
至于孩子爸爸是学医的,他们根本没有考虑这种可能性。
除了他们作为医护人员的感觉外,还有一个原因——要是学医的,他怎么可能有这么长、这么茂盛的头发?
等把人抬下救护车,所有人的速度都快起来。
孕妇情况不明,她肚子里的胎儿也十分危急,晚一分钟,说不定就多一分危险。
司行简签完字,把盛一帆的身份证件和一张银行卡交给护士,“麻烦你帮忙缴费,定一间VIP病房,卡没有密码。”
然后就跟着人去做进手术室的准备工作。
手术前半部分进行得十分顺利,除了孕妇全程没有任何反应,和大多数手术并没有任何区别。
做手术的是个很有资历的主任医师,十几分钟,她就取出了胎儿。
胎儿四肢健全,十分完整,看起来和普通新生儿没什么差别,甚至还更白嫩一点。
但他没有一丝反应,不哭不闹,摸不到心跳,感受不到呼吸。
这,是个死胎?
医生把孩子递给护士,她还要给孕妇缝合伤口。
一般这个时候就会让护士照着小宝宝的屁股上拍一巴掌,让宝宝哭出来。
司行简从护士手里接过那小小的一团,“我来。”
那边产妇的心电图忽然变成一条直线,手术室忙乱起来。
司行简单手抱着皱巴巴的崽崽,右手蘸着血在崽崽的眉心画了个符,那是之前他在救护车上取的盛一帆的血。
“好了好了,产妇心跳又恢复了,甚至比之前还有力!”
司行简又用自己的血画了个同命符,保持住这副小小身体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