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子动手动脚,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不是谁都能拿匕首威胁他的。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要是他胆敢轻薄女子,他祖母会拿拐杖敲断他的腿。
不过这么丢人的事,他可不会说出口。
梁昭昭听到他这个解释,只淡淡点头。
正是因为唐觉晓不会像别的权贵一样,随意欺凌弱者,他们才能坐在一起交谈。
他们两人身份和经历不同,对一些事的看法也会有差异,但这些底线却是要守的。
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才先后离开。
梁昭昭和唐觉晓都不想被人知道他们有来往。
不是见不得人,纯粹是为了避免麻烦。
他们不把男女大防放在心上,可架不住别人会多想。
梁昭昭骑着马到巷口的时候,刚好遇见归来的司行简。
她一见父亲,就想到之前唐觉晓所说的他被父亲扔进小倌馆的事,便有些忍不住笑意。
父亲会做这样的事,真是一点也不让她感到意外。
虽然这种事看着和父亲的形象不符,但她就是觉得这是父亲会做的事。
司行简见昭昭眼角眉梢遮不住的笑意,便问:“遇见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了?”
梁昭昭当然不会把实情说出来,拆父亲的面子。
她只道:“听闻张峻辰的兄长很有可能会留任京城,这样他们一房就会定居京城了。”
司行简点点头,“确实,他们家已经和李家准备进京了。”
“任令不是还没下来吗?怎么这么着急?”梁昭昭有些不解地问。
就算提前打通关系得到消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司行简:“皇帝在位二十九载,出了十个探花,九个都留在了京城。”
探花留任京城,几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
“那,另一个呢?”
“因为吃胖,被皇帝打发到偏远苦寒之地当知县去了。”
因为皇帝见过那位探花清俊的模样,再看到胖成球的探花,简直不忍直视,就想把球踢远一些。
梁昭昭:“……”
这皇帝还真是随性啊!
只希望张探花不变丑变胖,官运亨通。
梁昭昭后来才知道那位胖探花因为做出了政绩,又被调回京城。
当然,人也瘦了下来。
梁昭昭忍不住想:要是父亲入朝为官,不靠能力,单这张脸,就能着紫袍了吧?
既然已经提到李重山的家眷返京之事,司行简就顺势提前和昭昭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