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觉晓:“……”
他这是被人调.戏了?
张峻辰眨眨眼,一脸茫然——这两人在说什么啊?
唐觉晓不愿意落下风,自认潇洒地展开扇子,缓缓说道:“能与郎君所见略同,是在下的荣幸。”
他话音刚落,就把扇子一合,向梁昭昭袭去。
梁昭昭明知他是故意试探,还是反应敏捷地躲开了。
唐觉晓步步紧逼,想让她出手。
梁昭昭却不配合,她没这闲情与一个乖张的小王爷玩闹。
“你若不出手,怕是出不了这个门。”唐觉晓止住动作,立在一旁。
他就是心烦,想找个人打架,就这么难吗?
上次这姑娘不还是丝毫不愿吃亏、一言不合就动匕首的吗?还敢把他丢到小倌馆里,怎么看也不是能忍耐的人。
梁昭昭:竟然还有人找打?
她知道像唐觉晓这样的人,若是逆着他,估计会没完没了,便应道:“好。”
两人便找了个地方比试了一番。
唐觉晓自幼习武,武艺不错,但他不愿在不知底细的人前完全露底,又考虑到梁昭昭是女子,这只是切磋,便没有下死手。
而梁昭昭虽是回到司行简身边才正式习武,可她的一招一式都是司行简亲自教导的,自然不会差。
她对上唐觉晓,虽没有体型力量上的优势,但胜在灵活、出招刁钻,倒是让唐觉晓一时难以招架。
唐觉晓没有尽全力,梁昭昭又何尝不是有所保留?
饶是如此,他们也打了将近一刻钟。
唐觉晓豪迈地一抹额头上的汗,“痛快!”
梁昭昭则用湿帕子慢慢擦着手,准备收拾妥当就离开。
“我以为那日只是我不设防,才……”被人那般威胁不是什么光彩事,唐觉晓话说一半就止住了。
“想不到你一个女子,还有这样的功夫。”
这话里三分意外,三分赞叹,剩下的是探究。
梁昭昭漫不经心地回答:“我父亲担心我出门会遇见登徒子,便让我学了武。”
唐觉晓嘴角抽了下——登徒子,指的就是他吧?
“不知姑娘师从何人?想必是名师出高徒。”
梁昭昭:“只是家父指点一二,偶尔和护卫切磋。”
“仅是如此?”唐觉晓不怎么相信。
“嗯。”梁昭昭一本正经点头,大言不惭道:“大约是我悟性不错吧。”
唐觉晓:“……”
梁昭昭把素白的手帕往水盆里一丢,抱拳道:“既已切磋完,我便告辞了。”
这次唐觉晓没有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