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简怔了一下,心中有个略离谱的猜想:莫非他在将军府摔的那几坛酒就是钱朵儿卖过去的?
很快钱串儿的话就印证了他的想法,卖过去的“冬风冽”就是蒸馏过的酒精浓度高的酒,而且要价极高。
难怪他当时觉得那酒太浓,味道还有些熟悉。
司行简听完钱串儿的啰嗦,点头称赞道:“不错。”
钱串儿咧开了嘴,他不像赵清木槿那些人见识过原主或司行简背地里的手段,因此现在只把司行简当成恩人和东家对待,没有多少畏惧,得了东家一句夸赞就喜形于色了。
“东家,您找俺妹子有什么吩咐?”钱串儿一高兴,话里就带了乡音。
“就是想带你们去见一下少东家,她们到学着打理生意的年纪了。”
钱串儿忙应道等妹妹回来就带她去府里拜见,又把账本、名册等收拾出来让少东家先看看了解情况。
司行简拿着名册和去年的账本回去,告诉了玥儿这个好消息。
司安玥闻言,惊诧地睁大眼睛。
春风楼归她了?她只会吃,不会做生意啊?万一赔钱可怎么办?
当然,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
她可太喜欢荷包鼓鼓想买什么吃食就买的感觉了!
而且她也不能光吃不做事呀,昭昭已经开始帮父亲处理事情,她也不能闲着。
于是司安玥就开始和梁昭昭一起做事了。
而司行简就悠闲得多了。
他每日只用不到一个时辰工作,剩余时间看看书,撸撸猫。
司安玥悄悄问梁昭昭:“你说父亲把这些交给我们做,是不是为了躲懒啊?”
“怎么会?父亲是为了锻炼我们,免得我们什么都不懂。”梁昭昭一本正经地说,“而且,这些事要是父亲做,半个时辰就能做完。”
司安玥想起父亲对账时根本不需要用算盘、账本翻得飞快,幽幽叹了口气,“也是。”
这对父亲来说根本不算难事。
梁昭昭也悄悄叹了口气。
其实,轻而易举的的事,不一定是愿意做的事啊。
但她怎么能让玥儿认识到这个残酷的事实呢?既然是姐妹,就要有福同享。
更何况,这些产业的书,父亲已经交给她们了,更言明收益也归她们所有,这些事本就是应该她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