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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行简和梁昭昭心中各有一块石头落地,他们更加心情轻松地准备离开越州的相关事宜。
而司安玥这几天则在亲自去买越州特产,当然大多是吃食。
梁昭昭在离开前,带着司安玥去了秦氏的墓前,顺便取走了自己之前藏的小匣子。
司安玥尚不知这里面埋的是她的生母,只问昭昭要不要把这墓修葺一番。
梁昭昭摇摇头,人一死万事皆空,坟墓修得再好,也只是给活人看的。
当初面对陈大夫尸体时父亲说的那一番话,终究在她心中留下不浅的印象,也让她心态有所改变。
想起在她还没开口的时候,父亲就派人,让害得陈大夫一家的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惩罚,梁昭昭对于没能好好收敛陈大夫遗体的愧疚之情便减轻了些许。
她也算是对得起陈大夫的半师之谊了。
至于养母秦氏,她确实无法回报,只能加倍对玥儿好。
如果她仅仅是对一个已逝之人在心中感到遗憾愧疚,那不是既虚伪又无用吗?
还有过去她经历的那些……或许别人会觉得她很值得同情,运道也不怎么好,但她却不会自怨自艾,甚至怨天尤人。
当下以及今后才是总重要的。
父亲说过,过去是可以靠现在以及将来“改变”的,发生的事情无法更改,但人的记忆、对于那些事情的看法却会改变。
若是有人逼着你从他□□爬过,若你有朝一日能把那人轻而易举踩在脚下,或许就能对当初那受辱的一幕一笑置之,而不是念念不忘咬牙切齿。
毕竟,人若是和蝼蚁计较,岂不是降低了自己的格调?
当人站在高位,眼界开阔了,心境也会变。
梁昭昭站在一个小土坡上,浅浅地笑了。
当初她被张二姑娘挠毁了脸时,她恨透了那种被人随意处置的无助感,当时恨不得有一日能让张二姑娘不得不自毁容颜,可现在她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
因为她知道她不会再任人欺负,她不必拿“十年不晚”来安慰自己,让自己忍受一时的委屈。
她的人生将和以往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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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打理好的新周宅。
木槿戴着帷帽,抱着双臂,看如烟和梁淑英告别。
梁淑英舍不得如烟离开,这段时间,她已经把如烟当成主心骨,自是尽力挽留。
如烟就道:“既然贵府的麻烦已经解决,你也安定下来,那我就该离开了。”
她见梁淑英一脸愕然,就好心解释道:“之前周家发生那一切,其中不乏我的推波助澜。我来周府,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