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可没有让人去强迫梅姨娘呢。
再者说,传言“梅姨娘偷人”也不算冤枉她。
梁昭昭这样做,并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或不忍心,她只是有些担心,若是他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她太心狠了些……
这些传言暂时还没有传到周府众人的耳朵中,但司行简却很快就听说了。
是赵清几人出去逛买些用品,听到和梁昭昭相关的消息,就赶忙回来向司行简汇报。
司行简听后,觉得有些失落——这很明显能看出来是昭昭的手笔,只是她遇见这种事儿,竟然不来求助他这个父亲。
他对赵清道:“让人明天早上在天刚亮的时候去看看那人是否真的有胎记,要是有,就把他裤子扒了,扔到离周府最近的街口。”
他不好去向昭昭确认一个男人的屁股上是不是有胎记,万一真有的话,昭昭是怎么知道呢?
他当父亲的,还刻意去问,似乎有点尴尬。
赵清紧接着问:“要是没有呢?”他是有手段可以造假,但现在时间显然不够啊。
“要是没有……”司行简勾了下唇,“就把那块肉剜了。”
赵清闻言,生了一种自己那处有点疼的错觉,下意识地绷紧了臀部,随后忙应了一声“是”。
他还没娶媳妇,至今连女人的屁股都没看过,去看一个大男人的,会不会长针眼啊?算了,还是让赵满去吧。
赵清冷着一张脸,丝毫看不出他脑子中盘算着坑弟的想法。
翌日,天刚蒙蒙亮,万籁俱寂,一处民宅里传出一声响亮的惨叫,比鸡鸣声还能让人清醒。
有些小媳妇们已经早起操持家务了,有些年纪长觉少的也已经起了,更有些热心的或胆小的人,怕出了什么事,忙披了个衫子就出来查看。
有动作利落的,看见一个黑衣男子翻-墙逃走。
“那不是冯长河家吗?他姐夫是不是松花巷的周校尉?”
“什么姐夫,他表姐就是一个小妾,还整天脸大的,当人家正经亲戚呢。”
“哎,你们有没有听说……”
很快,坊间又传出那奸夫屁股上果然有胎记,只是做贼心虚,竟然硬生生把胎记剜了去。
这不是欲盖弥彰嘛,他们又不是傻子,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
只是原本应该悄悄遮掩的事情,为何闹得附近人尽皆知,他们就不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