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人宽和?只怕是因为他女儿在场的缘故。可我们算什么?一个听命办事的工具,还是一条听话的狗?若是无用了,或是不能让他满意了,那下场只有一个:便是被丢弃!”
如烟摇摇头,“在别处,我们也不会过得更好。我觉得,我只是在用能让主子看中的能力,换取我生存下去的所需,并没有你说得那般不堪。”
她说完,转身就走。
等到无人处,她抬手轻轻摩挲着脸上的疤。
谁不想要有人护着?谁不渴望自由自在地生活?可这世上,有多少人就连生存下去都是奢望。她现在能好好活着,就已经很知足了。
杀手也好,护卫也罢,甚至偶尔还要干丫鬟厨娘的话,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营生。
木槿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雅间,就看到司安玥和梁昭昭两人已经吃完了饭,站在窗边说话。
司安玥轻轻抬腿,指着自己的裙子,“可能是走那一段路,被草划破了。”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发愁的事就是心爱的裙子破了。
木槿垂眸,她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在为了活命学着怎么杀人了,谁让她没有父母护着呢?
司安玥并不知道她正被木槿羡慕着,她见木槿返回来,便问道:“父亲可用完了饭?是否有催促我们?”
她以为木槿是从隔壁回来的。
可木槿并不是,她没有见到司行简,只好道:“主子没有催促。”
司安玥拉着梁昭昭的手往外走,“我们两人吃饭慢,想必父亲已经在等着了。”
窗户大开,微带着凉意的秋风吹拂着。
梁昭昭经过木槿身边的时候,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她止住步,示意司安玥也停下来。
“隔壁雅间除了……父亲,还有别人,她离开了吗?我们过去是否方便?”
木槿听到梁昭昭的问话,不禁讶然,她知道自己去见如烟必然是瞒不过司行简的,因为她会经过他在的雅间。可她不明白,为什么梁昭昭会知道司行简还见了别人。
她知道如烟是在见过司行简之后才来见她的,估计如烟现在已经离开了,便回答道:“主子的雅间没有别人。”
她只陈述一个事实,对司行简是否见过外人避而不谈。
梁昭昭却了然一笑,“你若没有没有说谎的话,那你是在别处见的她了?”
梁昭昭不是有意为难木槿的,而是她深知问话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