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人去勘察了一番,发现梁小姐应当是会凫水的,她安全上了岸,但不知为何,却既没有会庙里求助,也没有回周府。我担心她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会遭遇什么不测,便带人搜寻,一直找到这里。”
赵满说得简单,可这两天他一种紧绷着心神,不敢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尤其是梁昭昭还小心谨慎得很,有好几次都断了线索,让他差点就找不到人。
能找到这里,也是他之前查到那位陈大夫的事,又侥幸发现一些痕迹。
司行简正看着纸上写的消息,他没有抬头,问道:“你们这些人可曾和她打过照面?”
赵满仔细回想一下,答道:“只有一位,之前找到过梁小姐,自称是周府派来找她的,结果被甩掉了。其余的,应当没有被梁小姐看到过。”
“算了。”司行简叹了一声,“让他们都回京,短时间内避着点昭昭。”
要是被昭昭知道害得她狼狈至此的人,其实是他派去保护她的……似乎有点丢脸。
“还有,让他们嘴巴都严实些。”
赵满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犹豫地问:“主子的意思是……”直接灭口,还是割了舌头啊?
司行简听懂了赵满的未尽之言,忍不住额角直跳,他是这么残忍的人吗?
哦,大约是原主留下的旧印象,他明明和善得很。
“叮嘱他们这次的事别乱说就行了,这两日他们也辛苦,回去领赏。”
赵满立马欣喜地道谢,又问:“那我呢?不用随他们回京吧?”
“你留下吧。”
既然昭昭见了赵清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想必之前并没有见过赵满。
“是!”赵满又开心地应了一声,他还是不适应和大哥分开,“主子,那我们今日是如何安排?要我先去安排住所吗?”
司行简看了眼已经落下树梢的太阳,道:“在这寺庙暂时歇息一晚吧。”
秋日天寒露重,山间已经有了几分凉意,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无妨,那两个小姑娘怕是受不了冻。
“如烟让我带了个包袱,里面装着一些日常用品,在山下没有带来……”
司行简定定地看了赵满一会儿,在赵满快要撑不住跪下的时候,才慢悠悠道:“如烟素来心细如发,办事妥帖,自然要好好赏她。”
赵满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磕在石子上也不敢叫出声,“主子,我没有刻意为如烟姑娘说好话,只是不想抢了她的功劳。”
“嗯,我会记她一功的。”司行简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跪着做什么,去把东西拿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