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人,肯定会觉得那时太乱,熟人都走散了。但祁修言也是和原主同样的人,对于那段时间就比较敏感。
后来他带着阿启的妻子悄悄看了原主一眼,她一看原主就怕得不行。
而原主确实养了不少狼犬。
这么多巧合放在一起,祁修言就觉得宁肯错杀,也不能放过。
再加上司安玥对他说,她父亲借助她外公的人脉,用她母亲的嫁妆才发家的,结果一旦有钱之后,看梁家没落了,就抛弃了糟糠之妻。她还说,怀疑当初梁父的死就是原主动的手;那家叫百花楼的妓院,真正的主人是她父亲。
妓院,向来是打探各种消息最方便的地方。
还有,原主与齐王结亲……
所有这一切因素加起来,就足以让祁修言动手了。
在他眼中,司安玥只是一个没了母亲,还要被父亲卖了换利益的小可怜,这可怜的小姑娘还有一颗善良的心。
而司行简,就算不是他要杀的人,他帮了一个善良的小姑娘,也不错。
现在祁修言几乎能确定面前这人和他一样,都是从大月国来的。
这人中了那一箭还没有死,还有刚才试探时说的话——“以前的功夫都丢了个干净”。
祁修言嗤道:“也不知你这种怎么会生出那样好的女儿,多半是随了她母亲吧。”
司行简:“……”
有时候,愚蠢真的能够减少烦恼。
知道祁修言连司安玥并非这具身体的亲生女儿一事都不知情,司行简就觉得放松多了。
“你走吧。”司行简起身,把垫在石头上的披风扔给祁修言。
祁修言:“你真的放我走?你不怕我回去告诉公主?”
司行简拿起之前缴获的戒子,道:“你可以试试,你觉得常宁公主是喜欢你的脸呢,还是喜欢你给她找麻烦?”
刚把披风系好的祁修言一手捂嘴,一手捂着脸颊,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会守口如瓶的,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转身就走,还嘀咕一句:“莫非是误会了?他原来并不想杀我?”
祁修言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他白日才射了那一箭,想要司行简的命,结果对方就这么放过他了?
至于司行简别有所图……他一个男宠,除了脸好看之外一无所有,能图他什么?
不管了,以后继续过他的自在日子就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祁修言懒得自寻烦恼。
等祁修言离开后,司行简又静静站了一会儿,把得到的信息梳理了一下。
忽然觉得:司安玥未必不知道他的身份,至少应该怀疑他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