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腕被司行简捉住,又不死心地抬起左手向司行简的喉咙攻去,结果还是同样失败。
司行简借着不算明亮的月光,仔细观察那一双手——这手一看便知它的主人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所以那拉开弓箭留下的痕迹就十分明显。
当时那箭能把原主整个人都射穿了,足以说明那张弓并不是轻巧的弓。
而祁修言久不用那么重的弓箭,虽然戴上了护指,还是难免留下几道红痕,有的地方还破了皮。
司行简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若是他找错人,总不能像原主一样将错就错,将人杀了。
他把祁修言手上的暗器都取下,道:“这些年耽于享乐,真个把自己当男宠了?以前的功夫都丢了个干净。”
别说是他,即便面对的是原主,祁修言也完全不是对手。
显然,祁修言自己也清楚两人的差距,所以他之前才会选择远程攻击,现在也是首选用暗器。
趁着司行简取暗器的时候,祁修言又曲起膝盖,对准了他的伤口。
司行简都没有反击,只是直起身子,再一抬手,兰兰就扑了过来,把祁修言压制在地,利齿对准他的喉咙,让他整个人动弹不得。
司行简:“现在能好好谈了?”
他不知道司安玥知道多少,也不敢随意试探,万一本来她不知情的事,他再说漏了嘴……
有些事,若是司安玥知情的话,对她太过残忍。
而向祁修言套话,他就没有这样的顾虑。
祁修言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只能抵死不认,装作什么也不清楚,说不定还能保命。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放了我,我都可以帮你。”
俯视着人说话太累,司行简让兰兰把人放开,他坐在一块铺了披风的石头上,对祁修言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道:“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祁修言自知逃不掉,见他有所求,也只好坐下。
司行简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你为什么要帮她杀我?”
“杀你?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祁修言震惊地接连反问,“我只是公主身边的一个男宠而已,怎么会杀人呢?还有,你说帮人,指的是谁?”
司行简手抚着兰兰,都没有看向祁修言,“我时间充裕,就怕你彻夜未归,不好向公主解释。”
他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不是威胁。
只是兰兰在他手中,露出森白的牙,眼睛冒着光,正对着祁修言,让那句话变得威胁意味十足。
他现在不知道司安玥对祁修言说了什么,而祁修言也不知道他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