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裕坐在院子里,用刀慢慢把猪草切成小段,哪怕那边的柳春花委屈靠在他大哥肩膀上流泪,他也全当看不见。
一边剁猪草,一边期待等他家崽崽过来后自己努力成为整个村里种田最厉害的爸爸。
“闲裕,下午你替你嫂子去上工,跟娘说是你自己愿意的,娘不会说你什么的。”
猪草剁到一半,听见从那边传来的命令声,闲裕抬起头看了一眼。
“这话你自己跟娘再说一遍去。”
“剁猪草这么辛苦,你嫂子替你。”
“闲建国,你自己听听你自己这句话像真的不?”
闲裕翻了个白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插秧一整天能累到腰都直不起来,剁猪草弄好后再做猪食,送到他们大队养猪的地方,来回一趟还有点时间自己玩。
原主是爱偷懒,但闲裕他一直都是在能偷懒的时候才偷懒,现在纯粹就是情况不允许。
当时的高烧两天才退下来,还只随便喝了点药,就算有老太太每天两个鸡蛋,身体照样还是没恢复过来。
要让他去田里插秧,闲裕眼中怀疑自己能一头摔田里去。
身体都已经不舒服成了这样,都要照样做事,更别提柳春花只是简单晒伤。
在和平年代里晒伤当然可以避免,但现在这个年代也没那么多讲究。
再加上原剧情里柳春花根本就不是怕晒伤,只是怕被晒黑后不好看,不想像村里头那些皮肤黄黑的农村妇女一样。
闲裕在接收剧情时看见这一段就非常不舒服,贬低劳动妇女的肤色来抬高自己皮肤白皙容貌精致,就跟跟一个将军比比谁的腰肢更软一样。
可以比,但完全没这个必要,甚至带有侮辱性。
现在这时候讲究的是劳动最光荣,老太太经常因为她被晒出来的痕迹骄傲。
闲裕自己在那忙里忙外,旁边的闲建国满心都在安抚柳春花,也没想过自己弟弟当初是替自己去,大病初愈要做这么多事,需不需要搭把手。
当天晚上老太太回来,能很明显看出院子里也有被收拾过一遍的痕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不可能是老大家做的,那就只能是她小儿子。
老太太一整个下午都在想,自己当初怎么就觉得老大更好,明明小儿子乖巧又勤快,心里头还一直惦记着他们老两口。
“裕子啊,晚上咱来吃点好的,忙了这么长时间,也实在是有些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