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之前小叔对二叔家闲轩过分宠爱的态度,他也没因为铭铭这样就生气,反倒勾唇笑了笑。
“二叔,那……”
“他非说,让我抱着他画一次,你自己坐在旁边练习。”
“好,二叔。”
在石头答应下来后,闲裕低头看了一眼耳朵已经在发烧的铭铭,询问道:“要不要去?”
铭铭其实觉得现在有些丢人,但还是很难拒绝爹爹要抱着他画画的诱惑,轻轻点了点头,攥着爹爹的衣服走到了屋里。
石头已经把纸张给摊平,墨已经磨好,闲裕将画笔塞在铭铭的掌心,他有练字的基础,教起来反倒是要比石头更简单些。
铭铭坐在自己爹爹怀里,刚好被爹爹抱在怀里,无意间扭过头时能看见石头哥哥自己站在旁边握着笔画画,莫名其妙还有些小骄傲。
爹爹虽然那样教了石头哥哥,但是并没有抱过,这样算算,他还是爹爹最疼爱的崽。
闲裕盯着铭铭因为开心悄悄翘起的唇角,将他小手握在掌心,画好一幅画后,将纸上的墨晾干,低头对上铭铭期待的眸子,低声道:“挂在你房里,好不好?”
“好!”
每次铭铭回来时都不能在家中待上几天,就得匆匆去书院。
也有人建议,以铭铭如今的才能,去考个秀才完全不成问题,年纪稍大一些的秀才不少,他如果是等到那时候在考的话,秀才就也不值钱了。
闲裕每次都只是笑着推脱,说是铭铭年纪太小,他去科考自己放心不下来。
实际上,他期待这个孩子能将小三元和大、三元一次拿齐。
如今年岁还小,倒也不用着急,就算早早去考科举,能不能考中暂且不提,就算是拿到了状元,这么大点的孩子陛下怎么放心将任务交给他。
状元三年就有一个,并不稀罕,但六元及第却绝对能在陛下心中留下印象。
铭铭自己倒也不着急,他总觉得现在自己所学的并不算多,也远远还没到能去考科举的地步。
如果自己贸贸然就想去的话,不仅仅是辜负了先生对他的期望,同样也是糟蹋了家中的银子。
哪怕如今已经不像曾经那样拮据,铭铭也照样觉得爹爹作画辛苦,平日里同窗要去消遣时,他都是默默待在书院里温书。
正是因为他的这幅态度,所以夫子对他格外赏识,有些事也更愿意多教他些。
一日落雨时,老太太跟自己大儿媳坐在那里听着雨声做衣服,铭铭如今吃的好,长得也快,放在之前他们肯定是短了一点的衣服也照样让他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