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爱的是爸爸，但最依赖的人还是把他带大的爷爷。

“怎么了？”

老爷子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耐心询问他原因，他上了年纪手如同枯枝，帮凌凌擦拭眼泪的时候有些疼。

“我，我一共摔了五个屁股墩。”

凌凌说完后，又用手背把刚冒出来的眼泪给擦干净。

“第一次学滑板这样已经很厉害了，爸爸这么大人了都还不会呢。”

闲裕从厨房冰箱里拿出了一杯果汁，端着将吸管凑近了凌凌嘴边，卷翘睫毛上还挂着泪，扭过头叼着吸管喝了一口。

“谢谢爸爸。”

“不用谢。”

当天晚上，在凌凌被阿姨打理好，跑到床上躺下准备睡觉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爸爸？”

闲裕打开了顶灯，将凌凌抱在怀里，把他裤子往上卷了卷。

膝盖上有些不是很明显的淤青，药油揉开时，凌凌咬牙坚持没有哭。

“为什么要涂这个呀？”

“会好的快一点。”

“怎么突然想学滑板呢？”

闲裕一直觉得，凌凌是一个对未来很有规划的小朋友，不应该看见别人觉得帅气就想学。

“我看到过，爸爸看手机里别人家小朋友玩滑板。”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凌凌总觉得腿不疼了，怀里抱着一个玩偶，用超大玩偶的脑袋垫着下巴，歪着头继续说道：“我也觉得那样拿着花玩滑板，再把花送给爸爸的小朋友超酷的。”

闲裕原本想劝他算了的话，此时莫名就说不出口，他总不能在孩子兴致勃勃的时候浇冷水。

伸出手将凌凌抱在怀里，又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凌凌学会了真的愿意给爸爸送花吗？”

“嗯！”

“宝贝真好。”

被夸了的崽，现在只觉得自己能再去摔几个屁股墩都不怕疼，用力回抱爸爸。

“晚安啦爸爸，明天我还要上幼儿园。”

“好，晚安。”

闲裕伸手帮他关掉了灯，走到门口时转身看了一眼，凌凌还挥了挥手。

小孩子学东西都挺快，教滑板的课程是一周三节，刚开始每次都被摔到眼圈泛红，两周过去后就很少摔跤，滑的有模有样。

天气渐渐暖了起来，幼儿园里种植着的晚樱花开了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