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赫尔曼上辈子得到的经验教训，以前总是被教育要善良，可结果就是被坏人灭了国。所以赫尔曼觉得，太善良就会成为笨蛋，被像马克这样恶毒的人伤害。上辈子他自己是，卡尔估计也是。所以要成为坏人，这样才能五毒不侵。

“父王不骂马克不代表他就是对的，父王总是骂我也不代表我就是错的。赫尔曼，我才不会像马克一样做讨人厌的事。”虽然经常被里奥骂，但卡尔从来没有赞同过自己父王的话，他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马克非常讨厌，即使里奥不骂他，卡尔也绝对不会成为像他那样讨厌的人。

“你还真是……有趣。”赫尔曼原本想说卡尔傻得可爱，不过对方应该也不喜欢他这样说，便改了口。

“卡尔瞪了赫尔曼一眼，他知道赫尔曼想说什么。

“我饿了，今天是圣诞节，有什么好吃的？”赫尔曼转移了话题，他懒得再多说，反正卡尔以后会知道自己是错的。

“得等小叔过来才有晚餐。”今晚王宫会有晚宴，但颜嘉木不想去凑热闹，打算在自己住处用晚餐。颜嘉木不去宴会，卡尔自然也不会去，也跟着留下来了。

“那就只能祈祷我哥能快一点了。”赫尔曼坐在餐桌面前，趴在桌子上等着安德烈和颜嘉木出来……

安德烈踏进房间，颜嘉木趴在床上，一条手臂悬在床边，逗一旁的小猫。看到安德烈进来，颜嘉木才靠回床上，“是人鱼王国的医生？”

安德烈点头。

“来吧，看看我这个病秧子还能再活多久？”颜嘉木闭目养神，他是无所谓的，能活着最好，不能活着就算了。这幅身体真的很差，神仙都不一定能恢复。即便人鱼王国的医生很不错，能真的让这身体健康的可能性也不太大。

安德烈走上前，坐在床边，抓住颜嘉木的手腕。

颜嘉木本来以为是用听诊器检查什么的，安德烈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颜嘉木睁开眼睛之前，安德烈先低下了头，“太瘦了。”

颜嘉木发觉是自己误会了，又坐正，解释道，“肯定瘦呀，我天天生病。”

吉恩能捡到一条命已经非常幸运了，里奥是等到他沉到海里之后才离开的。当时也就差一口气，要不是人鱼突然把吉恩救起来，他早就死了。

“勉强有办法治。”安德烈说道。

“真的？”颜嘉木有点不太相信，“怎么治？”

安德烈抬起头，“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