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肢体上的接触,这让会让他抗拒,全身不自在, 甚至会产生恶心厌恶感。
医学上称为亲密接触恐惧症。
有个医生说他在这种病上的评级表现为重度恐惧。
但是现在, 凌晨曦觉得那位医生在瞎扯,身上的摔伤原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颜色吓人了点, 如今却又有了复燃的趋势,和之前不同疼痛不一样,而是像被一群蚂蚁爬过,尾骨一阵细密的苏麻。
他在这种苏麻下, 内心生无可恋的动了下身子,江淮却趴了过来, 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哥哥, 你是在走神吗?”
话说的温柔无比, 动作就不是那样了, 像是专门在惩罚他的不专心。
凌晨曦低头喘/息了一下,此时根本不想说话, 却被江淮又挑起下巴。
江淮看到凌晨曦眼尾已经一片红, 眸子里翻滚起了云雾, 像是被雨打湿的玫瑰。
不,是比院子里任何一朵玫瑰都要艳。
这样的凌晨曦,他还是第一次见。
窗外刚好下起了雨,雨声急切的敲打着窗户,而玻璃外的玫瑰正在接收着冲击,巨大的雨滴砸在身上,花朵摇曳晃动,给人一种快要被折断的脆弱感。
玫瑰孤立无援,只能依托着风雨。
“哥哥,抓着我。”
凌晨曦眼角带着泪痕,听着江淮哑声说。
“哥哥,看着我。”
……
云过天晴。
第二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但是凌晨曦不想起床,甚至身子都懒得动一下。
江淮端着一杯牛奶进了卧室,看着凌晨曦的时候,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哥…哥。”
他自责的喊了一声。
凌晨曦睁开眼,坐起身的时候牵动到了某一点,他身子僵了一下。
江淮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问:“很很疼吗?”
凌晨曦脸上表情微妙,半晌才恢复过来,对着江淮摇了摇头说:“没事。”
江淮却还是满脸自责和担忧,他皱着眉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凌晨曦十分疑惑的看着他:“你给谁打电话?”
江淮:“导演。”
凌晨曦警惕起来,皱着眉问:“给导演打电话干什么?”
“让他停工一天,”江淮说,“哥哥今天不适合去工作。”
凌晨曦:“……”
简直胡闹!
这样像什么话。
江淮又看了过来说:“哥哥你不用担心,我给导演讲好,耽误的那一天工钱全都算我的!”
这是钱的问题吗?
凌晨曦顾不上那点微妙的不适点儿,赶紧起身一把将手机夺过来。
哪里料到这电话已经拨打出去了,导演的声音已经从对面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