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江淮的眼皮这才动了一下。
自顾不暇。
是什么意思?
……
凌晨曦没想到江司靳突然来访,他皱着眉说:“江淮现在不在。”
“我知道,”江司靳站在门口,礼貌的说,“凌先生,我能进去和你聊聊吗?”
凌晨曦退身一步,让人进来:“我还是那句话,江淮的家我做不了主。”
江司靳说:“我今天不是来聊江淮的,我是有事情找你。”
凌晨曦不解:“找我什么事?”
“昨天……”江司靳的眼睛扫过凌晨曦胳膊,“昨天我也在商场。”
凌晨曦双手交叉:“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
“那天江淮受伤的事我也知道。”江司靳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照着凌先生你来的吧。”
凌晨曦知道,这话说的没错,所以对于江淮头上的伤,他一直在自责。
“所以,凌先生,有些抱歉,我想知道觉得我儿子待在你这里安全吗?”江司靳说,“你是能护他一天?一个月?还是能每时每刻看着他?”
一句比一句犀利。
窗户没关严,雨点飘进来几滴,凌晨曦独自坐在沙发上,面前茶盏已经凉了,他看着凉了的茶,走了神。
江淮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桌子上摆了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旁边挂着小骗子。
小骗子不会说生日快乐,只会来来回回的说小骗子。
凌晨曦穿着西装,从厨房里端出菜来,江淮凑近闻了一下:“哥哥,这些都是你做的吗?”说着,就伸手过来。
“去洗手。”凌晨曦拍了一下伸过来的抓子说。
江淮这才灰溜溜的去洗了手,回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灯关了,蛋糕上的蜡烛点了十八根。
凌晨曦坐在一旁,珠光打在侧脸上,好看的眼睛里倒影着一排烛火。
“江淮,十八岁生日快乐。”凌晨曦弯着眼睛浅笑了一下,“快来吹蜡烛。”
江淮眼睛盯在凌晨曦身上,深邃的像是掉落的烛泪,里面藏着的心思就要挂不住了。
江淮快速移开眼,在凌晨曦期待的眼神里吹了蜡烛。
凌晨曦将提前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递在江淮手中,声音温沉道:“打开看看?”
这是个小方盒,盒子上绣着金丝,一看就昂贵,江淮拿在手里,是个小巧精致的玫瑰钥匙扣。
他瞧了又瞧,看着这漂亮的玫瑰在灯下反出光来。
凌晨曦隔着光瞧着人,眼神很是认真,像是要把人看个够。
两个人心里都藏着事,表面却都装的滴水不漏。
江淮不要生日,他只想要凌晨曦,他在江司靳的话里生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