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础‘嗯’了一声走进了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退总觉得今天郁础洗澡速度有点快,他在床上等待的时候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林退鲜少有这么恐慌不安的时刻,尤其是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他手心发麻,心脏腾腾直跳。
随着郁础的靠近那种紧张感加剧,但被林退很好的伪装,他看似镇定地开口说,“把房间灯关了。”
郁础关了大灯,在黑暗中自如地前行,他走到床边问林退,“可以开一盏小灯吗?”
“开小灯干什么?”
“我看不到。”
林退不知道他要看什么,这种事不是该摸黑做吗?
但完全的黑暗让他更不自在,林退点头同意了,“只能开一盏。”
郁础伸手摁亮了床头的小壁灯,光线柔和地洇在beta眉眼,仿佛加了一层复古的滤镜,让他有一种朦胧到失真的美感。
第92章
虞怀宴在门口站了四十多分钟,见林退一直没从里面出来,他心里生出一个不太好的预感,踌躇几秒抬手摁下门铃。
这种电子门摁一次铃会响七声,直到门铃响第四遍的时候,房门才被人打开了。
虞怀宴毫不意外看到一张冷峻深邃的面瘫脸,只是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已经换上了睡衣,看样子准备睡觉。
虞怀宴唇角的笑容僵硬了片刻,目光跃过眼前的郁础朝客厅快速扫了一眼。
没看到林退,虞怀宴收回目光淡声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有关工作的,能不能帮我把林退叫出来?”
“不能。”郁础简洁冷漠地说完,不给虞怀宴说话机会关上房门。
关门时掀起的气流刮过虞怀宴,让他的眼睫抖动了两下,眼眸深处就像被搅浑的潭水,再也不复往日的平静。
林退今晚是要留宿在这里
主卧开着窗,郁础推门走进来的时候空气湍流,呼啸起一阵疾风。
林退披着浴袍站在窗口吹风,垂落在额间的柔软黑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发尾打在他的眉眼。
林退关上了窗户,他没看郁础用一种很随意的口吻问,“敲门的是谁?”
从郁础关了房间的灯,他俩的气氛正值微妙时门铃响了,趁着郁础出去这段时间,林退下床走到窗户想吹吹风冷静一下。
三月中旬的夜风夹杂着寒意,除了让林退降了一些体温外没有任何作用,他还是紧张不安。
郁础说,“刚才在楼梯遇见的那个人。”
林退有些惊讶,倒不是因为虞怀宴来找他,而是郁础明知道虞怀宴的名字,还用‘楼梯遇见的那个人’来形容虞怀宴。
他们在加拉达州的时候甚至还一块吃过早饭,郁础这么好的记性不应该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