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下作的手段。
运动员最在乎身体跟名声,一旦跟违禁药品捆上那他这辈子就毁了。
沈莫归无疑是泳坛一颗闪耀的新星,有着非常漂亮的履历,家里放着一面墙的奖杯。
如果有一只黑手把他推到台前,再加上媒体的煽风点火,过往黑料一个个放大被曝出来,哪怕事后澄清他没有使用违禁品,又有多少人会真正相信他是清白的?
恐怕到时候不仅不信,还会怀疑沈莫归花钱买通了泳协跟第三方机构。
像是为了林退相信他,虞怀宴收敛了往日的懒散跟戏谑,用一种极其温和的目光看着林退。
“媒体那边我很熟,这事交给我我会帮你摆平的,不管林竟殊买通了谁,你放心,他的话不会以任何形式出现在网上。”
林退还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不用,这件事我能解决。”
他从不喜欢依赖别人,自己能解决的问题不会交给别人,更加不放心交给别人,尤其是这个人被他列进黑名单。
虞怀宴的话说得再漂亮,林退一个字也不信。
虞怀宴的眼睛动了一下,许是在斟酌用词他说话的语速比平时要慢一些。
“我知道你已经不相信我了,因为那首钢琴曲。那是我的错,我不想为自己开脱,错了就是错了,不该借着任何理由去犯错。”
虞怀宴有很多想说的,这两天他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也在想补偿的办法,但林退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林退现在十分厌烦提那件事,这无疑把他犯下的蠢事拿出来一次又一次地鞭挞。
他强硬地打断虞怀宴的话,“能不能不要再提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也不用给我道歉,从你的角度来说你只是做了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
错的人是他自己,虞怀宴是那个聪明的人。
聪明人就该像林宜挽说的,为了成功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良心跟善念。
他们不是朋友,所以虞怀宴并不是背叛,他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虞怀宴沉默许久,眼尾垂下,低声问了一句,“但这种正确的事你不会做是吗?”
问完这句话虞怀宴抬头凝望着林退,光浅浅洒在他的眸中却没有照亮里面的情绪。
林退没有说话,只是把房门关上了。
说实话他最厌恶的就是做不到这一切的自己,就因为做不到他这一天都待在宿舍,跟一个认识没多久,什么都不了解的‘陌生人’待着,因为他不想独处。
他害怕独处,林宜挽割腕的样子塞满他的大脑。
他既做不到林宜挽的期待,又做不到完全割舍感情。
因为林宜挽不仅是他的母亲,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