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北一想到此事就开始焦虑,一焦虑就呼噜狗头,搞得喳喳小公主一把一把掉狗毛,张飞掉成了张秃。
“我觉得,坦白从宽。”程南将爱犬从程水北作恶的手底下解救出来,旁若无事地给程水北出招。
坦白从宽,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程水北打定主意先发制人,结果他还没发,章教授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北,我考完试了,明天就回家,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可以带回去。”
章慈安刚出考场就急不可耐地给程水北打电话,语气里尽是期待:“你想吃蝴蝶酥吗,我等下去买,还有你喜欢的拐角那家的青团……”
在章慈安的喋喋不休里,程水北兀自开口:“章慈安,我现在不在江朔,我在禹南。”
他的话说完,换来的是电话那头的良久沉默。
沉默中是章慈安愈发紧张和急促的呼吸声。
“小北,你是为我,为我……”
他努力了许久,还是没能成功说出“为我而来”四个字,可程水北却偏偏能听懂。
“我来看病,哥哥来这边上学。”
程水北反驳道。
他做不到直言内心,只能把一个又一个的托辞摆出来,以期回答章慈安越发沉重的希望。
这样的寥寥几句话,聪明的章教授一定能琢磨出程水北瞒着是因为不想见他。
章慈安没有说出来,只以沉默回答。
“你快回家吧,阿姨还在等你呢。”
程水北不知道章慈安听见他的这句话会是什么样的神情,他们两个如今在同一个城市里,咫尺不相见。
“好,我知道了。”
章慈安充满磁性的声音里尽是失落,却仍在保证:“小北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我不会出现。”
他没有怪程水北瞒着自己,也没有马上要地址赶过来见一面,他能给的,就是最大限度的尊重。
程水北的呼吸声浅浅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像一只终于得到安抚的小猫。
“回家吧,给我一点时间。等你再回来,有的是时间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不易,喳喳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