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贴上的那一刹那,程水北忽然伸手把近在咫尺的人推开了。
“不行,我喝了酒,你说喝完酒不能亲的。”
章慈安支在座椅中间的手臂上,青筋都要冒出来了。
“我们回家吧,我要去刷牙,然后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程水北晃着他的胳膊,眨巴着眼问。
章慈安:“……好。”
幸好他们回家的时候,程南已经进屋睡下了,不然时时刻刻都贴在章慈安身上的程水北的样子,还真是和小孩儿解释不清。
章慈安伺候人洗漱了一番,把好容易换好了睡衣的程水北塞进被窝里。
小程顶着一脑袋软乎乎的头发在枕头上拱来拱去,章慈安一有离开的样子,他就哼哼唧唧地作势要哭。
章教授没有办法,最终还是留下了。
……
第二天,日上三竿,程水北一觉酒醒,拍了拍自己宿醉后疼痛的脑袋坐起来。
然后他看见了满地的衣服,重要的是,那看着好像是章慈安的衬衫。
程水北登时吓得彻底清醒。
枕边没有人,腰也不疼,身上也没有不明痕迹。
还好还好。
那这衣服是……
“醒了,先喝点水吧,阿姨等下就过来做饭。”
章慈安出现在门口,端着一个玻璃杯,关切地说道。
衣服没乱,脖子上也没牙印……还好还好。程水北打量一遍章慈安,彻底放心。
“谢谢。”
小程渴极了,一杯蜂蜜水进肚,才算好些。
“那个……”程水北抓着枕头边扭扭捏捏地叫住要出去倒第二杯水的章慈安,“我昨天不小心喝多了,没有给你添乱吧。”
“有。”
章慈安站在床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到。
程水北给了自己脑袋一拳,该死,就知道这满地的衣服不会是什么好事。
章慈安捡起地上的一件自己的白衬衫,说道:“你说你想看我穿正装,这里没有正装,你就把所有的衬衫都翻出来让我一件一件的试。”
程水北心口中箭,巴不得自己变成一只不会说话的绿毛龟。
“别的,别的没有了吧……”他仍在侥幸,看别人换个衣服,都是大男人的,应该也不算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章慈安似乎很有兴致,竟然当着他的面把那件衬衫披上了。
“有。”
“最后你选了这件白衬衫,你一颗一颗地帮我扣好扣子,又一颗一颗地解开,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