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不大,约莫几十平米。墙上安装了组合书柜,除了严霜烬收藏的几本古籍孤本、字画——有一个柜子引起了凌洲的注意。
柜子里的纸张已经泛黄,上面还有水渍,似乎是被雨水打湿过。
“嗯?”凌洲随手一翻,发现最上面的一本是他们高中时期的同学录。
还有不知道从哪儿撕下来、捡回来的草稿纸——纸面上是凌洲随意的涂鸦,或是潦草的字迹;
上课时传过的小纸条;
凌洲被严霜烬没收的漫画书...
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跟价值不菲的字画放在一起,着实有些违和。
凌洲索性坐在地上,将纸张一页页铺开,看着上面稚气幼稚的文字不由觉得好笑。
“严同学,我强烈谴责你今天在校门口不许我进校门的行为!”
严霜烬的字迹端正锋利,“你迟到了。”
“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严霜烬“下次不许迟到。”
凌洲感慨,那时的严霜烬真是冷漠又严格。不过,凌洲记得后来几次迟到,这位号称“铁面无私”的纪律委员就偷偷放他进去了。
他冷漠归冷漠,对自己在意的人也是真心实意的好。
哪怕是黑化值爆表的现在依旧如此。凌洲想起昨天晚上严霜烬担忧又焦急的眼神——或许,严霜烬还保留着属于自己的人性。
凌洲将东西收拾好,回归原位。过去的记忆固然美好,也是建立在假象之上。
真实和虚幻,凌洲一直有着一套自己的分类标准。
【主人,我检测到墙后面就是仓库,仓库那边看守的人很少,您很有机会从那边逃走。】
系统昨晚已经吸取了足够的能量,技能也慢慢恢复了一些。
【我可以帮助您逃离这里!】
凌洲点点头。他重新回到客厅,见严霜烬还没有醒于是推开了对方的卧室门。
床上的人还在熟睡,眼下还隐隐有些憔悴,凌洲并没有叫醒他。
他坐在严霜烬窗边的书桌前,拿起笔,慢慢写着什么。
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不是学生时代互传纸条那样简单。成年人的世界比他们预期得要更加残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