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裴斯年默默看向落地窗外昏暗的天宇。他一定会这蝼蚁般的人世间寻到属于他们的永恒。
时间是流动的,但也是永恒的。他一定会找到跟时间共存的方法。
凌洲在男人怀里躺了一阵,见男人的黑化值不断降低,降低...然后又停留在了50%。
50%,这个数值就像是被某种特殊事件卡住一般,始终无法突破。
裴斯年一定还有更深的秘密,只是男人温柔的表象下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执念呢?
凌洲心里疑惑,面上却没有表露一丝一毫。勉强将裴斯年忽悠过去后,他才重新回忆着攻略裴斯年时的点点滴滴。
可凌洲将记忆翻了一遍又一遍,确实找不出裴斯年任何不妥的地方。
裴斯年几乎是个完美的男友,他理解伴侣的一切情绪,包容凌洲的小脾气。
他会做各种各样的美食,会将家里收拾得很干净,会默默承担生活中的压力,无言又强大地支撑着属于自己跟伴侣的世界。
裴斯年温柔又强大,简直无从下手。
难搞。凌洲不动声色地吃完饭,跟往常一样洗漱后就瘫倒在了床上。
以往这个时候裴斯年都会尽快收拾好,然后凑上来抱他。
可今天,裴教授却罕见地在书房待了很久。
可凌洲等了半个小时,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凌洲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裴斯年的书房外,男人竟然也没有关门,他一向是对凌洲丝毫不设防。
甚至,在察觉凌洲望过来的视线时,裴斯年还朝他一笑,“抱歉,今晚没办法抱着你睡了。”
男人镜片后的瞳仁依旧如夜色般漆黑,望过来的目光也没有一丝异样。
可凌洲还是凭借着超强的直觉感知到了什么。他若无其事地靠在房门口,抱着胳膊,装作困意昏沉的模样,“那你要忙到什么时候。”
“嗯——”裴斯年看了一眼电脑端的数据,镜片上泛着幽幽的光,“可能还要一会儿,你先睡。”
“睡不着。”凌洲熟练地开始作,“你就不能明天再弄么?我不想一个人睡。”
裴斯年无奈地笑了笑,他摘下眼镜,朝凌洲招招手,“过来。”
过来?凌洲心里一沉...裴斯年不怕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文件、机密吗?
他摸不清男人的心思,却还是走过去抱住了男人的脖子靠在对方的肩头。
男人将凌洲固定在怀里,仍旧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桌上的资料。
凌洲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眼神不经意扫过男人手上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