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良姜……”
程深墨睁眼瞧见苏卿云担忧的面容,温柔、平和,不见丝毫乖戾疯魔。
他的卿云。程深墨一把子抱住苏卿云。
苏卿云莞尔轻笑,轻轻拍他的背道:“做甚噩梦了吗?一直喊我的名字。”
还好,还好。这才是真实的苏卿云。
程深墨依在他的肩膀,劫后余生般后怕。
“好啦,我的乖兔宝宝,不怕不怕。”苏卿云好笑地哄着。
“嗯……卿云,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你一定要说啊,千万别憋在心里,更不许敢有囚禁我的想法。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都满足你。”程深墨心有余悸,犹犹豫豫地说道。
苏卿云:“这是梦见我死了?非要完成我的遗愿?”
程深墨:“呸呸呸……我们一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生死簿上并头走,谁先走来谁是狗。扯远了……快,你想干啥,我都满足你。我知晓你一直想嫌我懒惰,唾弃我身体素质差,床上折个腰都费事。我现在就去扎马步……”
说罢,程深墨掀开被子,便要起身。
苏卿云将人拦腰抱进自己怀里,闷笑好一会儿,直笑得程深墨有些恼羞成怒,方才悠悠开口:“倒真有一桩。”
“什么事?”程深墨急切催问。他当真怕极苏卿云哪天黑化,他受不得疯批啊。更不想……卿云露出和梦里的卿帝那般痛苦的表情。
“良姜哥哥,我们成婚吧。”
三日后。
门前竹竿被一串红纸炮仗压弯了腰,穿成年画娃娃的白术和茯苓拿着火折子点燃炮仗,捂着耳朵跑到门内。
炮仗噼里啪啦地响,粉红的碎纸漫天飘,像下了一场浪漫的玫瑰花雨。
“你们离远些……”
两娃娃听到程深墨的声音,开心回头。
两位爹爹身穿大红的新郎服,手牵手从内堂走出来,眉宇间尽是笑意。
“大爹,小爹,吉时到了,你们要拜堂啦……”
两娃既稀奇又兴奋,还没听说哪家娃娃可以看见父母拜堂成亲的呢,他们就不一样啦,真开心啊。
“一拜天地——”白术率先喊起来,当自家爹爹的主婚人。
程深墨与苏卿云相视一笑,向天地鞠躬。
“二拜高堂——可爷爷们都在京城呐——”茯苓为难道。
程深墨:“卿云,我们向北方拘礼。等哪日回京,再去给他们送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