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的时候把绊桶抬到水田里,水稻割下来以后拿在手里狠狠往绊桶的内壁上砸,稻穗摔打在结实的木壁上,巨大的冲击力让稻谷从稻穗上脱落下来掉进绊桶里。
这样大力的摔打之下成熟的稻谷基本都会掉落,而干瘪的空壳依旧在稻穗上。
等绊桶里的稻谷积攒到一定程度后直接用木斗或者撮箕盛起来装在袋子里就能运走。
用绊桶进行脱粒比用‘连枷’和棒槌的捶打速度要快很多,也方便进行装袋,缺点就是耗费力气,腰和手臂会特别酸痛。
不过苏曜倒不担心耗费力气这一点,比起寒冬季饿着肚子在冰天雪地里打猎,部落里的人肯定更喜欢丰收的劳累。
说起来这次集会还发现了不少成熟的蛮荒本土的玉米,正好等水稻收割了再种上一茬。
水田现在太过泥泞,只要水稻收割完后控干田里的水再晒上几个大太阳,玉米也能种好。
蔗糖的熬煮进行了三天,最终得到一千三百多斤的糖,按照成年人的人口数分下去了一千斤,剩下的则归部落公有。
榨汁留下的甘蔗渣子晒干后装进了柴火房里,留着秋收季熏腊肉用。
而那些强壮的甘蔗苗都已经种到地里,浇上足够的水后就只等甘蔗发芽了。
忙碌还在继续,如今部落里饲养的小动物多了,要分出一部分奴隶出去放牧、割草晒干储存,公有地里的庄稼和粮食也需要他们照看。
男人们忙着烧砖建房子,妇人们也要给田里的棉花上最后一茬肥料,保证棉树能够长出又大又好的棉桃。
紧接着所有人又接收到收水稻的命令,除了必要的烧砖建房和放牧的人之外,所有人参与到稻田收割中。
这命令下的很强硬,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各家有了自己的地后对部落共有的水田就没那么上心了,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夏季过半后由于白天的气温太高,下午经常会下暴雨。
而成熟的水稻枝杆已经变得柔软,容易被大风吹刮倒伏在泥地里,被地上的老鼠荒兔等动物吃掉稻谷,稻穗被泥水冲泡后也很容易发芽,不能食用。
随着蛮牛皮鼓悠长的声音响起,几十架木架车排着长队往水田赶去,众人腰间别着锋利的镰刀,肩上挑着扁担做好了收割的准备。
力气稍微小些的妇人和少年们在前面割水稻,割下来的水稻每隔三五米就整整齐齐的放成一堆,方便拿取。
而大力的男人们四到八个一组扛着绊桶,放在稻堆里,脱光了上衣双手抓握一捆水稻狠狠砸在绊桶的木壁上。
清晰的‘刷拉’声音传到众人耳中,成熟的金黄色的稻谷落在绊桶里,呼吸间充斥的都是水稻特有的清香。
“哎,水稻的杆子是甜的,你们快尝尝。”绊桶里几个人麻利的把已经脱粒的稻谷往缝了兽皮的竹筐里装。
这会儿得到片刻休息的男人们突然发现了藏在稻杆里的秘密。
“我也尝尝。”又一个男人拨开一根嫩生生的稻杆,捡着嫩芯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紧接着就笑开了花:“真有点甜丝丝的,就是太少了,不然可以给崽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