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仔细一想,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简单粗暴还有用。
苏曜慢悠悠的坐起来:“那我给祭司说去,他的住处近,让他看着些。”
钟离把面窝上,制止了苏曜的动作:“雪太大了外面冷,我去给他们说。”
外面的雪已经积了一尺来厚,苏曜睡不着索性起来继续做墨。
经过这几天的积累,做墨用的烟沫已经刮了小半盆,苏曜估计着应该够用了便提前洗了泡着。
墨块里除了烟沫还要有胶质凝固烟粉,苏曜选的是牛皮胶,还磨了一些玉粉和散发着香味的中药材。
泡好的烟沫晾出来用灵力烘干后施了个小阵法加速放置的时间,这会儿牛皮胶也煮的差不过了。
把牛皮胶和各种粉末混在一起,搅匀之后就成了墨团,正捶墨团的时候,钟离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串青黑的果实,番茄大小,样子像极了干瘪的柿子。
“回来了,安排好了吗?”苏曜头都不抬问钟离。
钟离把黑枣洗了放在木桌上,顺手接过苏曜手里的锤子:“安排给楚山了,他住的近,也能照看得到。”
于是第二天,部落里的青壮就拿着骨铲骨锄头开始修厕所了,大冷天的干活确实不方便,但多数人还是能理解苏曜的好意。
但极少一部分人就不这么想,以往的冬天都是这么过的,怎么今年就非得挖个厕所,再说了,凭啥只让他们动手,部落里不还有别的人呢吗?
有这想法的人是虎子和他的表哥田猴子,他俩之前就是出了名的懒汉,跟着钟阔到处混吃混喝的不务正业,但他们的父母能出力气肯干活,部落里的人看在他父母面子上也就凑合着过了。
如今他俩失去了钟阔带来的身份,哪里干得了吃苦的活。
可偏偏他们的房子是木头和石头搭的,一到冬天就冻死个人,所以不得不和其他人一起住在山洞里,往年虎子还挺高兴的,因为这时候他就能看天天到大姑娘小媳妇上厕所。
但今年不一样,厕所必须要到外面去上,山洞里暖和了各家就不往一起挤了,每家独自占一块地方也宽敞的很,有的还学着用竹竿搭了架子,四周挂几块兽皮,就成了独立的空间。
虽然不隔音但起码遮挡了视线,干活说话都方便的很。
有一就有二,家里有姑娘媳妇的人通通遮上了帘子,心灵手巧的还搬来了小纺织车,吱吱呀呀的纺棉线、缝兽皮。
这就让虎子少了很多趣味,加上他老大不小的还没找到伴侣,心里就窝着一股火,再听楚山张罗着要修厕所,他心里就更不高兴。
厕所修建在不远的地方,比较麻烦的是要在地上挖个大坑,温度太低土层被冻住,挖起来有些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