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医生有些为难:“我可以帮他迅速缓解肌肉拉伤带来的痛苦,但是五天后的比赛我不敢保证。”
谢崇砚问:“保守估计,五天后他能恢复成什么样?”
医生皱眉:“正常运动可以,跳舞恐怕不行。”
三人又沟通一段时间的治疗方案,谢崇砚带着程梵回家。
程梵身上的疼痛原本在舞台上时还不太明显,属于能承受范围。
但眼下有些走不动路。
谢崇砚背着他,行走在医院长廊。
回到住所,谢崇砚将手洗干净,按照医生的嘱咐准备帮程梵按摩上药。
程梵一句话未说,三下五除二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看着他。
谢崇砚心情非常低落,并不是因为程梵,而是懊恼这种舞蹈比赛的风险不可控制且无法评估。
那么高的半空,如果程梵没有拽住秋千而是脑袋和脖子先落地,后果不可估量。
但这是程梵喜欢的舞台,无法放弃,所以谢崇砚陷入纠结的怪圈,始终沉默。
奖牌就在程梵旁边的衣服口袋中,他敛着干净的眸子,将它拿出来。
俯视着谢崇砚,他把奖牌塞到谢崇砚口袋里,抿着唇不再说话。
谢崇砚停下,充满复杂看着程梵:“什么意思?”
程梵小声道:“送给你了。”
谢崇砚霎地心底软成一片,朝他解释:“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是在生自己的气。”
程梵点点下巴,笨拙地握住他的手:“奖牌给你,别生气了。”
谢崇砚五味杂陈,反手牵起他:“是不是特别疼?不然五天后的比赛别去参加了,我们还有机会。”
程梵顿了顿:“可是,其他地区的比赛,我不敢保证能拿第一。而且,万一出现意外,我需要再等三年。”
谢崇砚尽量语调平静,严肃看着他:“但你目前的情况,根本无法正常参加比赛。如果你出现二次受伤,得不偿失。”
程梵轻声垂眼:“我想想。”
大约过了一小时,谢崇砚帮程梵抹完药,又将口服的药喂给他,独自前往浴室。
程梵身上有外伤,不宜洗澡。
刚才帮他上药时,已经用温水擦过,可以直接休息。
今夜的两人格外沉默。程梵受伤的是右腰,所以只能朝左侧躺着或平躺。但左侧胳膊肌肉和背部肌肉也被拉伤,睡觉很不方便。
谢崇砚不能搂着他,只是轻轻牵着他的手。
夜晚,程梵醒来,悄悄来到电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