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的花形,谢崇砚很早便挑选好。本来他打算在家中做好,但出发前几天,他忙着加班,根本没时间,不然也不会不远万里拉着沉重的桃木来到这里。
桃木一分为二,谢崇砚用铅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小心描绘画出木簪的形状。
程梵是男生,木簪款式应该更大气一些。
他没干过粗活,本以为锯开桃木后面会一切顺利,孰不知难度最高的是用刻刀将将木簪轮廓刻出来并耐心细化。
这里用的力气,不比锯开桃木小。
重新戴上眼镜,他像对待物理难题一般,一刀一刀将木屑切下,想起程梵戴上木簪后欣喜的模样,他的嘴角不自觉浮起宠溺的浅笑。
中途,刻刀意外划伤他的手指,但并无大碍,只是令他笑了两声。
26岁之前的他,可能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他会为了爱的人在深夜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
一直忙到凌晨五点,他仅完成一半。
网上的教程很简单,大概需要花费6小时,但既然程梵要戴着上台表演,外表也要精致典雅。
专用颜料等大概需要明天凌晨上了。
陪程梵睡了一小时,他起床准备早餐。
今天为程梵约了彩排地点,需要上午九点前之前准时到达。
程梵醒来时,衣服几乎已经被穿好。谢崇砚抱着他来到浴室,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他手边,专注而温柔地看着他。
程梵刷着牙,看着镜子前相拥的两人,耳朵滚烫,昨晚的一幕幕再度袭来。
站在淋浴前,他被迫和谢崇砚跳了好几次舞,最后累得睁不开眼睛,都不知道怎么出去的。
谢崇砚今天这样体贴,应该是在赎罪。
“洗完脸了,抱我出去。”程梵干脆摆烂,认认真真当好小废物,让谢崇砚伺候他。谢崇砚似乎也非常享受,抱着他吃早餐,甚至连鞋都帮他穿。
昨晚两个人气氛还莫名诡异,今天就情意绵绵了。
程梵觉得,怪不得大家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来到彩排地点后,谢崇砚才知道程梵要表演的舞蹈难度系数非常高,需要借助高空的秋千,两次在半空起舞。
谢崇砚语气担忧:“这里毕竟不是正式比赛场地,他们真的可以保证你的安全,道具不出现差错吗?”
程梵朝他解释:“会的,他们举办过这么多场,对各国参赛舞者的需求应该了如指掌。”
谢崇砚心中依然不安:“可是,这些动作也非常危险,我从未见你跳过,一定要选择这些动作技巧吗?”
程梵:“我一共有六次比赛机会,在前面这些国家的比赛中,我要尽量争取到最高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后续比赛的失误不至于让我跌出进入总决赛的排名。”
谢崇砚神色严肃,看他彩排时心脏一直悬着。
一天的彩排结束,回家的路上谢崇砚始终沉默不语。程梵知道他的担忧,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有前面比赛的积分多一些,我后面压力才会小。今天我一共跳了七次,根本没有出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