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饭是我做的,”江淮想了想,“然后他就不高兴了。”
朱小艾知道,江淮是不会说谎的。
他道:“你男人好难搞啊。”
两人对着电话,彼此叹了一口气。
“不然这样吧,”朱小艾道,“他不是还喜欢安眠的东西吗,你直接送给他一瓶安眠药,让他与世长辞,这样你的债务也不用还了。”
江淮:“……”
听上去是个好办法。
只是,陆无祟与世长辞之后,他是不是也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呢?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时,陆无祟告诉江淮,到了他们该领证的时候了。
朱小艾灵机一动,“大好的机会,这种时候不求什么时候求!”
江淮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这样吧,”朱小艾道,“你们不是要领证吗,你干脆买俩枕头,就当是你们新婚的礼物吧。”
明明是很庄严的结婚,到了他们这里,两人都没当一回事。
在领证的前一天,江淮提前拎着俩枕头回了家。
其实在此之前,江淮和陆无祟,已经有三四天没碰上面了。
江淮早晨给陆无祟做饭,他不喜欢,给他泡咖啡,他也还是不喜欢,江淮只能暂时放弃讨好他。
其实他并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吃饭。
陆无祟不吃他做的饭,他早晨做完之后,就端到自己的房间里吃。中午陆无祟通常在公司里吃,等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也早就过了江淮吃饭的点了。
这么几天下来,明明同居一个屋檐下,愣是一面都没见上。
要不是管家天天给陆无祟报告江淮的行踪。
——陆无祟还真以为他负气离家出走了。
思来想去,先不说江淮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就算是一样,他也是一个比江淮大了六岁的大人。
他和一个小孩较什么劲呢?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两人终于在走廊里,见上了这几天的唯一一面。
彼时江淮拎着两个枕头,正在排练见到陆无祟的措辞。
江淮把手给背过去,怯生生地看着陆无祟,试探道:“你今天心情好了吗?”
陆无祟有点尴尬。
他清咳一声,想说点什么,最终憋出来两个字:“还好。”
江淮攥紧了身后的枕头。
他有点犹豫,要不要送出去。
陆无祟见状道:“明天要去民政局了,你这是紧张了?”
“为什么要紧张?”江淮有点不解。
陆无祟噎了一下,想了想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总觉得他是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