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不由得想起四年前,小孩跟个病猫似的,秦峰走到哪儿抱到哪儿,不论谁跟他说什么,除了摇头就是点头。
要不是她亲眼看着小孩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变化,真不敢相信俩孩子是一个人。
“挺好。”邻居由衷说道,“也是秦工你的功劳。”
秦峰好笑:“我儿子啊。教养他是我的责任。”
邻居不禁懊恼,“忘了,忘了。主要还是你家有四个不跟你一个姓。”
顾小二不爱听,“我们也想改啊。”
邻居不禁问:“那怎么不改?”
秦峰:“多一个渺渺顾雪都跑来闹,改了姓还不更有理由闹。”
邻居想想多年前的那一幕,深以为然,“说起顾雪,我去市里也没见过她,不会搬走了吧?”
秦峰摇摇头,“不是我看不起她,就她的学历、见识和心胸,别说出去赚钱,给她万贯家财也守不住。”
顾小二忍不住看他爸。
——真厉害!
顾雪上辈子把爷爷留下的东西祸害没了,后来找他们要钱他们没给,他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生父没少给。
她连红是涨绿是跌都不清楚,敢学人家买股票。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都算不清楚,也敢学人家做生意。
最后一次听到她的消息,好像是被放高/利贷的追的东躲西藏。
可惜没能亲眼看到她是被分尸还是沉塘。
秦峰见他盯着他,挑眉,“不信?”
顾小二收回思绪使劲点头。
秦峰不由地露出笑意,“吃完了收拾一下,我去看看他跑哪儿去了。”
傅青云忍不住说:“您去不行。就算现在搁大门口等着,一看到你还得跑。”
秦峰:“那你去吧。你爷爷上午不出去,正好跟他去河边学二胡。”
邻居正打算告辞,闻言忍不住问:“这么冷的天去河边?”
室外北风呼呼刮个不停,秦峰也觉得去河边不合适。
忽然想到他家两边两家缺德玩意,不存在扰民,“青云,你和渺渺能吹出调调了吧?”
傅青云点头:“爸想听?”
秦峰摇头:“以后就在屋里学。”
傅青云:“不行。爷爷说吵得很。”
秦峰笑道:“跟爷爷说,就说我说的,没事。”
傅青云将信将疑。
秦峰微微点头。
傅青云把空碗摞起来就去找渺渺。
秦渺渺果然没走,窝在门卫室暗中观察。
一见只有他三哥立马从屋里出来朝他跑去,“爸爸呢?”
“有事。让我们先过去。”
少年无比满意,“有事好啊。”拉住他的手,“给我暖暖。”
傅青云从兜里拿出两个大手套,“就知道你没戴。”
“谁的呀?”
“大哥骑车上学戴的手套。”
少年欣喜不已,“这个厚,暖和。”立马夺走套自个手上。
一会儿,手套里面就暖洋洋的。
然而出了大门,路上风大,呼一下挂过去,秦渺渺冻得打个哆嗦。
傅青云拉着他过了马路就往村里跑。
村里有房屋遮挡好多了,可还是比室内冷。
“快点!”渺渺反拽着他。
傅青云:“别摔着。”
“穿得厚摔着也不疼。”
傅青云一听他这样说也不再磨叽。
到门口看到秦老汉抄着手缩着脑袋,一边跟人说话一边踱步,傅青云不禁问:“爷爷,等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