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刚才真的好害怕!”
比竞标失败还要害怕,比司家破落还要恐怖!
司清带着哭腔说,“我不要逞强,我也不勇敢,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重活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什么人生巅峰什么找寻生存的意义,那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厉凌远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措手不及,他顿住了,然后就看到司清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那是韶舒天,他姓韶,你明白吗……”
“是晨晨的亲二哥,我才不想和他亲近,是他自己凑过来的!”
厉凌远这次是真的慌了。
他刚才一顿飞醋,不管不顾的对司清冷脸,还把司清带回别墅故意吓唬对方。
这幢别墅是他自己的噩梦,他竟然在愤怒中也想让司清感受到同样的噩梦。
厉凌远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他连忙将司清按在怀里,一遍遍安抚着还在哭泣中的司清。
“对不起,乖宝对不起。”
“没事了,你骂我吧——”
厉凌远捧起司清湿漉漉的脸儿,“清儿,别哭了。”
司清嗯了一声,接着说,“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心疼,又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你,思绪太混乱了,没有生你气的意思。”
司清吸吸鼻子,声音哑哑的,“哥哥,你好像什么都会,楼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都没有见过。”
“嗯。”
厉凌远笑了笑,拿了块切好的苹果喂进司清的嘴巴里,“都是学生时期的爱好了。”
“有些事没有说,你会害怕。”
“比如呢?”司清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没有刚才那么凶了,他大着胆子要亲亲,厉凌远也不吝啬,用亲吻抢走了司清嘴里的苹果。
“比如——比如我上过战场,杀过人,穿过丛林,也抓过未开化的野人。”
“比如我满身的伤,都是战斗中留下的痕迹……”
厉凌远握紧司清的小手,眼神投向对面墙上挂着的兽骨,低声道,“那是一副春伊兽骨,在我成年之前,曾经被厉宏阔关在丛林里,整整一个月。”
“厉宏阔……”
“嗯,是现在厉家的掌权人,我的亲生父亲。”
司清连忙捂住嘴,“我不该直呼姓名的。”
厉凌远却并不在意,“没事,他不值得被任何人尊重。”
“清儿想看其他的东西吗?”
司清刚想点头,又害怕地看了厉凌远一眼。
男人知道自己刚才过火,于是放低声音哄着,“不吓唬你了,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