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以至于失真了,季榆迟竟然还微微点了下头,详细解释自己刚才的回应:“我说,你说你喜欢先爱后做,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知道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
季屿疯了。
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讨论的必要啊,还要这么郑重其事,详细剖析,深入交流!
手腕得以解放,季屿一秒钟都不想跟季榆迟在这个角落待着了。
“我去跟季爷爷打个招呼。”
季屿垂着头,也不敢看季榆迟,脚步慌乱地离开了。
跟着季榆迟在宴会厅绕一圈是季老爷子的吩咐,现在他任务完成理应跟人报备一声,季屿觉得他的理由合适且在理。
却不知,站在原地的季榆迟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动了点心思。
宴会后半程,季屿没再参加。
他回了季家老宅原先属于“他”的房间,借由累了留宿了一晚。
累是假的,他主要怕回到郁家单独面对季榆迟。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情绪波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总觉得不管是季榆迟对他的照拂、靠近、冷淡,还是若有似无的撩拨,都让他心情起起伏伏。
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好似自己的情绪完全被季榆迟左右了,可他却并不知季榆迟今天对他的一切是真心实意,还是逢场作戏。
季屿知道不该被季榆迟影响,可又不受控制。
为了减轻影响,他决定远离季榆迟。
生理上的远离!
洗过澡,他连题都没刷,早早上床了。
他想着,经过一夜的冷静和消化,明早他又能正常面对季榆迟了。
怀揣着美好的期待,他渐渐进入梦乡。
夜里,半梦半醒间,他忽然觉得后背有点冷,好似有人掀开了他的被子。
再然后,就是床铺往下一陷,背后那点凉意瞬间没了,好像还暖和了些。
迷迷糊糊间,季屿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声音很轻但很烫,就在耳边。
“季屿。”那人叫他。
今晚他没喝酒,不可能产生幻觉,在那人唤他第二声时,他醒了:“嗯?”
迷离模糊的状态里,他的声音都带着被强行叫醒的懒意和困意。
眼睛微微眯着,也没能完全睁开。
“外面的客人很多,我的房间借给别人了,我跟你凑合一晚?”男人的声音很轻也很近,热气喷薄在耳边。
又痒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