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过表演?”
季屿心头刚燃起的火苗,被季榆迟的问句浇灭。
确实,在这里,他不是唱跳全能、演技出色的国民弟弟季屿,而是不学无术的恶毒炮灰季屿。
“……没有经验也没事,我会努力的,我相信自己能成功。”
季榆迟好不容易对还钱有点兴趣,为保小命季屿只能硬着头皮撒谎。
毕竟心虚,季屿将头埋得更低,声音也小小的。
一直以来,他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了,始终是个乖孩子,真的不擅长撒谎。
季屿在心里祈祷,希望季榆迟信他一回。
“季屿。”
他听到季榆迟唤他的名字,声音慵懒随意,没了刚才的危险气息。
季屿不自觉放松警惕,抬头看他。
季榆迟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脸上。
季屿长而卷的睫毛上下扇动了下:“嗯?”
“你在撒谎吗?”
季榆迟的声音低缓,像是循循劝导,又似蛊惑引诱。
季屿心头一跳,刚想否认,就又听到他补了一句,“你耳朵很红。”
这一刻,季屿手比脑子更快,他倏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两只泛红的耳朵。
惊慌失措的季屿,双眼瞪得大大的,跟捂着耳朵配字“鸭鸭什么都不知道”的可达鸭表情包没什么不同。
撒谎红耳朵的小毛病,是他在现实世界才会的表现,怎么原主这具身体也有?
而且季榆迟怎么会知道?!
还在他慌乱又疑惑的时候,季榆迟忽地低笑一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季屿竟从这笑声中听到一丝愉悦。
是因为可以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间吗?
季屿红着脸,缓缓放下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看上去无措又可怜。
拯救他的,是终于追上来的管家。
未完的谈判到此为止,管家请两人去了书房。
书房里,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的季爷爷,双手捧着红木拐杖,看了看忐忑不安的季屿,又扫了眼神情淡漠的季榆迟。
最后,他的目光落回在季屿身上:“你认识他?”
季屿偷偷瞟了眼身侧的人,轻轻咬了咬唇内的软肉。
季榆迟很出名,但原主这时候确实跟他还没有交集。
他当然可以说从网站上或者财经杂志看过季榆迟,但要怎么解释他把人拉到角落里对话了半天?
总不能实话实说——因为我怕死在他手里,提前跟他化解矛盾吧?
忽然,季屿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