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
唐修彦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不过很快,他冷静地分辨:那不是方知翡的声音。
有了这个念头,他吐出一口气。
两个保镖神色凝重,一时不好说话。
痛呼声还在继续。被刀砍到的是项年,伤处是肩膀。虽然没砍到要害,但强烈的疼痛,还是让浑身都没了力气。
他冷汗涔涔,哑着嗓子怒骂,要方知翡来帮忙。
方知翡喘着气,一手扶在墙上。
他手臂也被刀割伤。伤得不重,血却蹭的到处都是。
唐修彦听着对面的话,心想,方知翡这会儿不走还等什么时候?
另一面,方知翡回身,进了厨房。
项年破口大骂,中年男人势在必得。
方知翡从厨房的窗户往下看,见到了姗姗来迟的警察。
他眼里闪过一丝喜色。紧接着,外面的惨叫声更烈。
他不再犹豫,拿了一样东西,走出门去。
这会儿,中年男人已经将项年梏在地上,膝盖压着项年肚子,让对方动弹不得,只等给对方最后一刀。
不过中年男人自己也不好受。刚才争斗中,他一度被项年抢了凶器。虽然后面抢回来了,但到现在,两人都是一身伤。
眼看伤势最轻的方知翡靠近,中年男人:“方先生,你,呼呼,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要,呼,杀了这个人。”
白家人的意思是,如果方知翡被项年弄死了,算他命不好。
不过两边单独对上,中年男人也没必要对方知翡怎么样。
打狗看主人。他们不觉得唐修彦有多在意一个平民秘书。
但是,方知翡身上毕竟带着唐修彦的戳。
项年听着这话,破口大骂:“姓白的婊子让你杀我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说,他和我睡的时候叫得多啊啊啊——”
他被压到伤口,痛得几乎失去意识。
过了好一会儿,项年才发现,屋子里好像不止自己一个人在叫。
还有那个中年男人。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男人滚到一边,捂着自己的眼睛。
项年有些发愣,仰起头,看着拿着一瓶胡椒面儿的方知翡。
方知翡放下胡椒面儿,一抬头,与冲进屋子里的警察对上。
一室狼藉中,方秘书开口:“你们好,我是唐先生的秘书。”
这混乱的一晚,终于结束了。
唐修彦走到一半儿,转了道,直接去医院。
项年和中年男人都进手术室了,方知翡的情况好些。他坐在外面,医生正在给他包扎。旁边还有一个警察,是在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