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撒娇似的唤。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大胆地亲近苏嫽。
他在赌,赌苏嫽不会推开他。
苏嫽起初愣了一会儿, 但很快就无奈地笑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说:“都多大的人了, 怎么还跟姐姐撒娇呀?”
她低下头, 亲手把那条细细的银链系在容渊的腕上,纤细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拨了两下上头悬着的小铃铛。
铃铛发出细碎的清响,听的人心尖直痒。
容渊露出乖巧的笑脸:“谢谢姐姐。”
他又在苏嫽的怀里赖了一阵, 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去。
*
用过晚膳,容渊照例去了小厨房。
这几日,每晚吃过饭后他都会来小厨房调酒。苏嫽素日爱酒,小厨房的地窖里存了不少好酒,皆让他随意取用。
容渊想着近日天凉,调好酒后又温了一遍,才倒入壶中端去苏嫽的卧房。
卧房门口的廊柱上悬着两盏灯,在石阶上投下昏黄的光影。容渊轻轻敲了几下门,屋内却无人应答。
他蹙眉顺着窗子往里看了几眼, 床边的烛灯还亮着没有熄。他等了一会儿,再次叩了叩门, 提高了声音说:“姐姐,我进来了。”
容渊推门进去, 发现苏嫽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靠着软枕, 手里还拿着一卷翻开的书,细软的手腕搭在榻边的小桌上。
容渊快步走过去,把烛灯挪远, 又轻柔地把她手里的书拿走,收起来放到一旁的书架上。
腕上的银铃随着容渊的动作哗啦啦地响。苏嫽迷迷糊糊地转了转身子,含糊不清地嘟囔:“岁岁别闹。自己去玩。”
容渊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他走到床边蹲下来,替苏嫽盖好被子,慢悠悠地说:“姐姐,是我。不是岁岁。”
苏嫽睡的迷迷糊糊,只感觉到一片暖意落在她的锁骨上,以为是岁岁又淘气地跑上了她的床。她一把抓住那团带着温度的东西,面色微愠地睁开眼,轻斥:“岁岁!”
待她彻底从睡意中挣脱,才发现自己抓住的不是岁岁,而是容渊的手。
她连忙松开手,有些无措地解释:“对不起,我……我以为是岁岁。有没有弄疼你?”
容渊摇摇头,没说什么,反而将她的手拉过来,轻柔地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姐姐的手怎么这么冷?”
他抬起脸看着苏嫽笑,“给姐姐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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