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啼也不想在这儿多待了,便点点头,往房门外走。临出门时,她还有些遗憾地回头看了一眼——
其实这香消散,若让她来试一试,也未必就制不出解药。
但她从不为恶人治病。
苏嫽也带着容渊离开了檀水小院。她与乌啼并排走着,一路说着闲话。旁的事乌啼倒不是十分感兴趣,只在听她说起岁岁的时候来了几分兴致:“你那儿养了只猫?可否让我看看?”
苏嫽笑道:“自然可以。夫人跟我来吧。”
她带着乌啼一同回到香玉小院,一进屋就把岁岁从床榻底下抱了出来。
“前些日子在外头捡的,养了一阵,如今已经听话了不少。”
乌啼把岁岁抱在怀里,像看着件新鲜玩意儿。她拎着岁岁的脖子把它翻了个个儿,用指尖去戳它圆滚滚的小肚皮。
岁岁不满地冲她叫。
乌啼顿时失了兴致:“它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夫人喂它些吃的就好了。”苏嫽笑着拿起桌上的空碗,“我去拿些吃的来,夫人先坐坐。”
房门被轻轻关上,屋里只剩下容渊和乌啼两个人。
乌啼坐在软榻上,用手绕着岁岁的尾巴玩儿,惹得岁岁举起爪子一阵乱挠。容渊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用笨拙的法子逗猫,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
半晌,他终于轻声开口,唤了声:“夫人。”
“嗯?”乌啼没有抬头,只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容渊默了半晌,慢慢朝她走过去。岁岁在她怀里剧烈地挣扎着,蹭了她一身乱糟糟的猫毛。
容渊在离乌啼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压低了声音说:“我有一件事想问问夫人。”
乌啼这才抬起头来,“何事?”
“是姐姐和江公子的婚事。姐姐并不喜欢江公子,且江公子似乎也另有心仪之人。这门亲事恐怕不合适。不知夫人能否做主,取消姐姐和江公子的婚约?”
乌啼吃惊地说:“大小姐和江……啊不,和佑儿定了亲?”
容渊奇怪地看着她,好半晌才缓声提醒:“夫人,这门亲事,是十几年前你亲自定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