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颉嘴唇张张合合许久,然后问道:“你们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文霁和宫陵阳使劲摇头。
叶颉指着自己的喉结,然后又说了一遍。
他的喉结在震动,显然确实有说话,但他嘴里却没发出声音。
文霁和宫陵阳疑惑极了:“你在干什么?”
叶颉道:“我在说话,但你们听不到。”
宫陵阳看了看文霁,又看了看叶颉,心脏猛地一颤,背后冒出冷汗:“喂喂喂,你们俩这么怪异,让我有点害怕。我是不是该离你们远一点?”
叶颉道:“没用。你也会卷入。”
宫陵阳:“你别开玩笑!”
叶颉道:“我有必要和你开玩笑?”
文霁结巴道:“叶颉,你、你是什么意思?”
叶颉道:“我曾经告诉你,你的事只要当着那四个人的面跳崖,然后游泳到最近的海岸,再出国,就能解决。反正你已经穷途末路,为什么不试试?”
文霁:“会死人!”
叶颉解下手腕手表,露出仍旧没有消失的伤疤:“向死而生。你自己做决定。”
文霁看着叶颉手腕上的伤疤,哑然失语。
宫陵阳结结巴巴道:“喂、喂,你在文家怂恿文家小少爷跳海,你是想结仇吗?”
叶颉又抬头看向天空:“我们三人聚在一起之后,周围人大概不会注意到我们说的什么话。”
随着叶颉的视线,宫陵阳扫视了一圈周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
虽然在文家的大庄园里,偶尔有一两条路没有人走很正常,宫陵阳却感到了毛骨悚然。
文霁盯着叶颉手腕上的伤疤,像陷入了魔怔:“向死而生……向死而生……”
宫陵阳赶紧阻止道:“喂喂喂,你别就这么跳啊,做好万全准备!比如什么降落伞,什么游泳培训,还有接应的人……我觉得降落伞都不保险,你要不要在那里改造一下,弄成什么蹦极台?”
叶颉道:“你自己做决定吧。”
他把手表戴上,遮住了手腕的伤疤。
凑巧的是,叶颉刚把手表戴上,就有一个服务员推着补充餐点的餐车从转弯中走出来。
紧接着,更多的服务员,和四处闲逛的宾客们,一一出现在这一段小路上。
现场重新热闹起来。
文霁和宫陵阳却不寒而栗。
宫陵阳压低声音道:“我现在很正常。如果我不正常,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