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的很美啊。”羽馨念念叨叨的，却听不到里面的两人理会自己了，顿感无聊，但是转瞬间她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我想到了。”

而里面的两人正聚精会神的解除阵法，感觉着周围的雾气似乎诡异的流动了起来，正警惕，就听到羽馨大大咧咧，随意轻松的问道：“喂，落枫仙尊，你刚刚不是问了我一个问题吗？我现在有了新答案。”

墨玄离一愣疑惑的看向师尊。

顾白卿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羽馨笑道：“有啊，现在不就有一个在你面前吗？”

顾白卿脸色一变，来不及阻止。

而墨玄离则是毫无准备的就听到羽馨开口道：“你的徒弟不就是混种吗？堂堂紫霄宗的仙尊长老收了一个混种当徒弟，要不要清理门户啊？”

一瞬间，迷雾中，诡异的安静。

墨玄离的脸色唰的一下煞白，他僵硬的蹲在地上，顷刻间所有的血液好似冲入了心脏，又急速的冷却冻结其中，哪怕一呼一吸都难以做到，窒息到几乎晕厥。

第二次了，还是魔族元老说的，师尊会不会……

他猛然转头看向身后的师尊，想要狡辩，可是却在看到顾白卿清澈眼眸的一瞬间，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

因为他在师尊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一双红眸的样子。

仿佛一片血染的海潮冲击袭来，顷刻间淹没了他所有的希望。

美梦破碎就在一瞬间，师尊看见了，没有走火入魔的借口，那一双鲜明的肮脏的红眸。自己……暴露了。

但其实顾白卿只能看到墨玄离惊慌失措自乱阵脚的样子。

墨玄离感觉世间一切声音都在远离他，只有什么东西逐渐碎裂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荡，脑袋快要炸了，千万条思绪闪过，眼睛充血，目光狂乱，最后只能艰难又蠢笨的颤抖着声音道：“师尊……别听，别……看。”

然后手足无措的试图捂住师尊的耳朵，遮住师尊的眼睛，但是他却只有两只手，忙不过来。最后只能双手颤抖的想要去握住顾白卿的手，却害怕那双手收回，最终只能垂落下来，甚至不敢再抬头看顾白卿一眼。

无数次做恶梦见过的场景终于出现了，那些噩梦的结局是什么？

无一例外的相似，那是他不敢面对的结局。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帮帮他，不能……不能让师尊发现的……不能……师尊会失望……会厌恶……明明……他在得知师尊可能把自己送的指环带在身上的一瞬间，开心的以为看见了希望，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等他收集完碎片，他就可以改头换面，他就有资格跟师尊在一起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