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柳氏问顾二牛:“爹娘到底是什么意思?爹怎能冲当家的动手呢?”
柳氏还记着老爷子将杯子砸向顾二牛的事,想起来还心慌慌的,她不知道的是,老爷子如果一直在家,在顾二牛回来报信求救的第一时间,就会找根鞭子当场将他狠抽一顿,这也就是路上沉淀了一段日子,这脾气才没当场发作。
顾二牛也觉得委曲,爹娘怎能这样对他,果然跟大哥小弟相比,他这排行老二的最不受待见,是最被忽略的一个吧,他也想像小弟一样被爹娘重视偏心。
顾二牛耷拉着脸说:“少说几句,爹要是真想打我一顿,那也是我该受的。”
柳氏哪敢反驳什么,对公公婆婆有意见也只能放在心里了,柳氏又提了一事:“没想到那县里的齐家对小弟这么用心,先前大哥就能上齐家让齐家帮忙,现在齐家更是跟前跟后忙碌,小弟也是,要是将齐家人介绍给当家的,咱家的铺子也不至于开不下去吧。”
这也是顾二牛委曲的一个原因,他当初也没想到听到他的求救后,大哥二话不说就赶到县里上齐家的门了,而齐家竟也真的帮他找人,那时他才知道是顾昭留下话,让有事去找齐家帮忙,可小弟为什么不跟他说?明明他就在县里,跟齐家不是更近么。
齐家那是什么样的大户人家,在县里这些时间了顾二牛岂会不清楚,那是他想要攀也攀不上的,可小弟也不知道照顾着点他这个二哥,害得他这回丢了这么大的脸。
还有家里的豆腐坊,也是齐家帮忙开起来的吧。
说到铺子又心痛又气愤:“都是那死丫头,竟然跟她老子我都藏着一手,别人说是我送去的花粉品质不一样,肯定是那死丫头搞的鬼!她千万别回来,否则老子肯定要打断她的腿!”
柳氏同样跟着抨击顾珍,想不起自己对这大女儿的依重,在她心里,无疑男人还有儿子才是最为重要的,大骂了一通顾珍后,这夫妻俩心情才好转点,渐渐睡去。
也就休息一晚,第二日老太太依旧早起忙家务,昨日刚回来没仔细瞧二房的,这早上在厨房里给一家子做早饭时,才发现过来帮忙的来娣招娣的情况,以及着急慌忙去喂的四丫的情形,又从她们嘴里套出些话,老太太当场火冒三丈,跑去拍二房的门板大骂起来。
来娣招娣比以前在家瘦不说,那个小的也是被养得瘦瘦小小的,显得两只眼睛大得有些突兀,可老太太分明记得,柳氏比原来胖了不少,这当娘的就是这么照顾自己姑娘的?这是糟贱人吧!
老太太的骂功当然不弱的,又是积攒了多日的火气,嗓门够大,因而将因为连日赶路多睡了会儿的顾沐吵醒了,挤到顾昭身边揉眼睛问道:“哥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顾昭早一步就醒了,不过赖在床上没起来,听了几句便明白他娘在恼什么,解释道:“娘在骂二嫂,二嫂不像话,将两个侄女当丫头使唤,最小的一个生下来后也是两个侄女养着的。”
顾沐就算没有以前记忆,也无法理解这种人,憋了会儿骂了句:“……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