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顾昭再哄着,情绪的恢复也只是短暂的,顾昭心知这需要靠时间来治愈,又或者拿其他的事来分散二老的注意力。
他原本打算再过段时间说豆腐方子的事,毕竟现在豆腐的价格还没跌太多,但现在顾不上了。
这天吃了晚饭,顾昭没有立即回房温书,而是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张纸放在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知道老儿子是想哄他们两个老的开心,但就是一时半会儿习惯不了,打起精神敲了记他脑袋:“又作怪,说吧,这是什么东西。”
顾昭怪叫一声捂脑袋,惹得老太太心疼不已,一边替老儿子揉脑袋一边瞪老头子,老爷子无语之极,就知道护短。
顾昭偷笑,然后适可而止,不逗他爹老人家了,说:“爹和娘吃了两天豆腐觉得怎样?你们不是一直好奇我到底帮了县里齐家少爷什么忙么?”
二老吃过豆腐后都喜欢上了,年纪大了,古代农村人又不知道护牙,所以上了年纪后牙齿难免都有些松动,那些太硬的不怎么吃得动了,可这豆腐却不怎么需要咀嚼,入口可化,很适合他们老人吃。
“好吃,可惜太贵了,只有大户人家才吃得起,经常起,咱家尝尝味道就很不错了,这事跟县里齐少爷有关?”
顾昭作乖巧状点头:“可不是有关么,当初啊我刚去县里……”
顾昭将如何走到齐家酒楼发现两家生意差别,以及如何卖出豆腐方子一事说了出来,至于豆腐方子,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而是说在一本杂书中看到的,至于哪本书,现在已记不得了。
老爷子老太太听得惊呆了,这方子居然是老儿子拿出来的,而且一个方子就卖了五十两银子,而非五两,难怪大手大脚地往家里买了这老些东西,让他们看得都心疼。
五十两啊,他们顾家攒了那么些年,手里的现银也统共六十两,这让二老心头也激动起来。
老太太儿啊心肝地叫起来,抓着顾昭一顿搓揉,顾昭只得被迫无奈地享受他娘的疼爱。
“娘啊,儿子都大了,”顾昭痛并快乐着,赶紧接下一个话题,“爹,我将方子卖给齐二少的时候跟他说好了,这方子自家也要使的,不过不会把豆腐卖到县城里,就做镇上还有这四邻八乡的生意。”
老爷子激动起来:“昭儿是说咱家也做这豆腐生意?咱家能做?”
顾昭拍胸脯说:“当然能做!不过可以再等等,这段时间可以做做准备工作,等我再把府试考完得到童生头衔,爹娘就可以将咱家的豆腐坊开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