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睡衣松松垮垮的,不成体统。
花宴手忙脚乱地扣满衣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门口,极为不自在笑了笑,“早上好啊。”
风越冷冷地看着他,一把推他进屋,待周承稷也进去后,连忙关上大门。
“你觉得你这个样子,我早上能好吗?”风越说这话的时候,仿佛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似的,十分恼怒。
花宴顿时语塞,有些尴尬,“咳咳,风越,你消消气,大早上的生气不好。”
风越冷眼奉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厨房的方向,“乔烨琛,果然是你!”
乔烨琛擦拭掉手上的水渍,脱下围裙,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笑着道:“风哥,大早上的何必动怒,我们坐下谈一谈。”
顿了顿,他转头拍了拍花宴的肩膀,“哥哥,你先上楼换套衣服再出来。”
花宴也觉得现在自己的样子不妥,匆匆上了楼。
他一走,风越鼻子出气,冷哼一声,便双手抱胸坐在沙发上。
“乔烨琛,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你把我的话都放耳旁风了吗?我一不在,你就和他…”
后面的话不必说的太明白,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
周承稷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看向乔烨琛的眸子里藏着怒火,戾气极重。
乔烨琛见状,微微勾了勾唇。
这惹得周承稷周身的低气压更浓郁了。
风越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察觉两人之间微妙。
乔烨琛收敛了漫不经心的态度,正色道:“风哥,我会对他负责的,我保证,绝不会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风越冷嗤,这种事只要保证就能避免?他也是男人,自然懂得男人喜新厌旧的德性,估计他也就寻一时新鲜刺激,新鲜感一过,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和江枫郢撇清关系。
他和江枫郢相处多年,太清楚江枫郢重感情的性子了,如今他肯和乔烨琛坦诚相待,说明他已经深陷其中,对乔烨琛感情深重,若是乔烨琛提出分手,这傻子肯定走不出来。
虽然他查过乔烨琛的底细,知道这人的底子干净,但就是太干净,才更可疑。
“你以为我相信你的话?你打一开始就对他心怀不轨,态度比其他人更为热烈,我有理由怀疑你接近他的目的不纯。”
乔烨琛早就料到他会说这种话,哑然失笑,“我的目的自然不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想和哥哥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打算藏了,气息一变,浑身上下,透露一股高雅矜贵的气质。
看他的眼神也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味道。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觉得你的担心很多余,我喜欢他,比任何事任何人都喜欢,我也比你更担心他受到伤害。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有能力保护好他!”